吕鑫笑了一下说:“我们就无需这么客套了,来坐下来边喝茶边说。”
傅华和吕鑫就一起坐了下来,吕鑫就给傅华倒了一杯茶,然后看着傅华说:“我看你的神情很凝重,这件事情应该很麻烦的。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傅华说:“这件事情确实是很严重的,我在北京的一个合作伙伴在香港这边被人绑架了,绑架他的人是澳门的一个叠码仔,他的家人找到了我,想要我帮忙解救他,我来是想问一下吕先生能不能跟对方说的上话。”
“叠码仔,”吕鑫看着傅华说,“这么说你这个合作伙伴是欠了对方的高利贷了?”
傅华点了一下头说:“是的,确实是他去澳门赌钱,在那边借了高利贷了。”
吕鑫笑了一下,说:“既然是这样子,他还敢来香港,真是不怕死啊。”
傅华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了,带着一个包养的女人就跑来香港购物,结果就出了这种事情了。”
“一个包养的女人?哦,”吕鑫笑了笑,说,“原来你朋友是被人下饵钓过来的啊。”
“下饵钓过来的?”傅华看着吕鑫说,“吕先生,您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是澳门这边下的诱饵,是她把我朋友给引诱过来的?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事情啊。”
吕鑫点了一下头,说:“应该是是的,通常有些在澳门欠了赌债又不讲信用的家伙,回到内地之后,就不愿意再来港澳一带活动,以避免被人追债。澳门这里的叠码仔自然是不肯损失这笔钱的,可是他们在内地又没太大的能量能够控制住欠债人,于是这些叠码仔就会安排人去内地想办法把欠债的人给引诱过来。如果派去的人是男人,就会以谈生意为诱饵,而派去的是女人嘛,自然是用色相勾引这一招的。”
傅华说:“这倒是很有可能的,据我所知,前段时间我这个朋友曾经在北京被两个人枪击,很可能就是因为欠债不还,澳门这边派人去吓唬他的。”
“还去内地动了抢了,”吕鑫有些惊讶的说,“通常动了抢的事情就是很麻烦的。看来你朋友欠的数目很大啊,究竟多少钱啊?”
傅华苦笑着说:“数目是很大,他家人跟我说,对方要三个亿。”
“哇塞,”吕鑫说,“你这个朋友玩的真是太大了一点,就算是高利贷利滚利吧,他当初借贷的本金恐怕也要过亿了。看来你这个朋友身家不菲啊。要不然叠码仔也不可能会借给他这么大的数目了。”
傅华说:“我朋友还算是有点资产,他在北京那里是有一家规模不少的公司,搞地产开发的。”
吕鑫笑笑说:“那事情就简单了啊,他既然这么有钱那就让他家还钱吧,叠码仔要的是钱不是命,钱还上了,人自然就会放出来的。”
傅华苦笑着说:“可是一下子他怎么能够拿出这么多钱来啊,他的钱都压在项目里呢,眼下他能凑出来的,也就是一千八百多万而已。”
吕鑫摇了摇头说:“这个数目可也差的太大了一点,如果数目少一点的话,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许还能帮你把这件事情摆平了,差这么大,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傅董啊,我看你还是别管这件事情了吧。反正对这种不讲信用的朋友不要也罢。”
傅华心中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吕鑫上来就会劝他不管这件事,看来这件事情真是麻烦大了,恐怕连吕鑫都搞不定的。
吕鑫看傅华坐在那里迟疑着不说话,就苦笑了一下,说:“傅董啊,你不懂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首先一点,是你朋友他不讲信用,借了人家钱不能按期归还,这从道义上我们就是理亏的一边。实话跟你说:“”我是最讨厌这种人的,既然你想赌大的,那你事先就要想到最终要承担起这个责任的,现在你赌也赌了,却还不出钱来,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典型的烂仔,根本就不值得帮。要不是你来跟我说这件事情,我对这种人连理都不理的。”
“其次呢,你别看澳门和香港之间就一水之隔,但是这两个地方却是两个世界,澳门那边的人并不太卖我门的账的。曾经我们这边有一位道上的大佬,当时干了一票大买卖,分到手几个亿,他就拿着这笔钱过海去豪赌,一晚上就把钱输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