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我刚刚聘用的,”蒋若兰笑着说,“傅董可别打他的主意啊?他可是我发现的人才。”
傅华心说这种垃圾我清理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打他的主意呢?不过究竟要不要提醒一下蒋若兰,像李东升这种有劣迹的人一般是不能用的,傅华却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他很怀疑这个李东生是余芷青安排进鑫林发展的,好到时候坑上余其平一把。
这种事情余芷青一定是干得出来的,他前段时间处心积虑的要对付余家父子,暗地里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布局。当时那个余则通身边叫做珊迪的女人就很可疑。她在余则通感染上艾滋病之后,就神秘地从鑫林发展北京公司消失了,很难说她不是余芷青安排让她传染余则通的。
回了公司之后,傅华就打了电话给那个在他面前提起过李东升的朋友,他想确认蒋若兰的这个李东生是不是就是那个李东生。
朋友听完傅华的意思之后,就笑着说:“当然是那家伙了,北京地产界就这么大点地方,哪有那么多叫李东生的啊?前几天我才听说他被鑫林发展给聘用了。这种事情也就是鑫林发展这种外来户才会上当的。”
确认了之后,傅华就有点不知道该不该点破这件事情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把余其平当做是敌人呢还是朋友。这会不会是余芷青布的一个局。不过有一点傅华是很清楚的,如果被李东生得手的话,余其平这一方肯定会伤到元气的。
傅华的心中对余其平并没有任何的好感,但是他没有忘记余鑫林临终的时候对他的拜托。余鑫林是希望余家的产业能够延续下去的。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老人在病房里抓着他的手的样子。
这种事情是应该点破的,不能让李东升这种宵小之徒得逞,不过要怎么去点破是需要一点技巧的。所以傅华暂时把这件事情放过了下来。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有问题的还是重要岗位上的人是怎么通过入职前的调查的,会不会在公司之中有什么人跟李东升有着某种交易。就算是没有,起码鑫林发展的人力资源部门是失职的。
第二天上午,傅华那里也没去就呆在办公室里,因为昨晚的新闻已经说了,今天要开庭审理董某某了,他留在办公室等着看实况直播。九点三十分的时候,庭审开始了,董某某被法警押送上了法庭。
现场记者给了董某某一个大特写,一个头发已经全白了的老男人出现在镜头里,满脸的皱纹,满面的沧桑,与以往在媒体上露面的董某某的形象真是天地之别。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傅华感到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人物此刻真是像一条丧家犬。
傅华就没有心情继续看审判的全程了,董某某已经到了谢幕的时候,看对手山穷水尽,傅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快乐。由董某某的白发傅华又联想到了在余鑫林葬礼上看到香港四大世家一些代表人物头上的白发,这些曾经的风云人物也到了该谢幕的时候了。
这些风云人物接连的谢幕,似乎也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结束。现在这个世界不再属于草莽英雄了,而是开始逐步规范,社会进入了有序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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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场主题是中国陶瓷珍品的拍卖会正在激烈地进行着,台上的拍卖师紧盯着台下观众的反应,嘴里不断地报着价格。林枫手里拿着009号的牌子,静静地坐在会场的一隅,虽然不断地有珍瓷被别的买家拍下来。但他并没有举过一次牌子,因为他知道正常拍卖会的高潮还没到,他想要的那件东西还没有登场。
林枫想要的东西是一只粉彩婴戏天球瓶,拍卖图册上清晰的介绍了这只天球瓶的详细资料,清乾隆款,,,足。瓶直口微撇,直颈,球圆腹,卧足。
瓶上以粉彩描绘纹饰。瓶身绘两棵青松下嬉戏的婴孩,或放鞭炮,或敲锣鼓,或吹喇叭,或骑木马,或举旗,或提灯笼,场面十分热闹。旁边衬以梅花山石,点出闹新春的主题。外底署青花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此器高大稳重,婴戏图中人数多,场面大,远胜于清康熙、雍正朝同种装饰题材的瓷器。
这件东西曾经是林奇耀的藏品。据他父亲讲这东西是他爷爷从一位流落到香港的太监手里买下来的,是当年末代皇帝溥仪白赶出皇宫的时候,这名太监趁乱从宫中偷出来的。至今故宫之中还有一只跟这只瓶子一模一样的天球瓶。
林奇耀当年买下这只瓶子是花了大价钱的,但是后来生意失败需要资金救急的时候,却是以不到一半的价格出手的。现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岁月,这件东西重新出现在了香港。
林枫之所以想要这件东西,并不是因为他热衷收藏,他对这些过去时代的旧瓷器一点也没感觉有多好。但这件天球瓶对他来说确实有标志性意义的,买下这件东西意味着林家在收复失去的东西,标志着林家在香港东山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