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看着沈佳想说些什么,但是沈佳的眼神冷冰冰的,一点往昔的温情都没有,就知道再继续留下去,沈佳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于是他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的逃出了家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两行清泪从沈佳的眼眶中流了下来,她想起来当初刚认识孙守义的情形,那个时候的孙守义不但英俊潇洒,还像宠公主一样宠她,虽然也有朋友提醒她这么帅的男人很难靠得住的,但她还是死心塌地跟了他,并一门心思的为他打点一切,还帮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结果呢,近二十年过下来,这个男人居然来跟她说跟她在一起的生活都是在受委屈,她成了什么了,成了人家的委屈了,近二十年的辛苦付出,换得只是人家受委屈了,还要跟她离婚,去活自己,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沈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跟孙守义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今天才看透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但是看透了又怎么样呢,现在什么都为时已晚了,这杯苦酒是她自己的选择,就算是再苦她也必须咬着牙喝下去的。
对孙守义这边发生什么事情,傅华并不知情的,不过那天他痛骂了一顿孙守义之后,沈佳那边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他不知道这对奇葩夫妻是和好了,还是闹着去离婚了,不过海川方面也并没有传出什么市委书记离婚的消息,想来这对夫妻为了孙守义的前途,还是选择把婚姻维持下去了。
傅华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的,在那天晚上,傅华陪着冷子乔回家吃饭的时候,温馨旁敲侧击的提示他,冷子乔跟他在一起已经有些日子了,他是不是可以考虑负起责任来了?
傅华知道这是温馨想要催他跟冷子乔结婚的意思,他倒也不是不接受,女孩子的青春是很宝贵的,他并不想就这么吊着冷子乔,无谓的消耗人家宝贵的时光。于是在回来的时候,傅华就问冷子乔,要不要跟他结婚算了。
结果冷子乔直接就跟他说no,说他想得美,她才不想这么年轻就拴死在他这棵歪脖树上呢,这搞得傅华很是无语,冷子乔这一代人都是那种很自我,她说不可以,你根本就无法改变她的主意的。
傅华已经结过两次婚了,对结婚与不结婚并不是那么在意的,婚姻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它既不能拴住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的,因此冷子乔这么说之后,他也就没再坚持。只是他觉得以后再去冷子乔家的话,恐怕就不得不看温馨的白眼了。
虽然傅华并不关心沈佳和孙守义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人是关心的,在骂过孙守义的第三天,傅华接到了邵依玲打来的电话,邵依玲上来就问道:“师兄,我问你个事啊,你知不知道孙书记这一次回北京,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傅华笑了,说:“邵副市长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是这么明的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打孙守义的,那孙守义脸是被谁打的啊?
“你怎么这样子啊,”傅华笑着说,“就算是孙守义被人打了,你也不应该怀疑我啊,我是那么不文明的人吗?”
“行了,傅华,你别在我面前装蒜了,你倒是挺文明的,不过你认识的那些朋友就不一定文明了,海川市这边的人都在说,你这家伙手段阴着呢,表面上你装的跟好人一样,背地里却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傅华没想到在海川市人们是这样看待他的,不禁哑然失笑,说:“原来我这么厉害啊,我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
“行了,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肯定清楚的,别看你表面跟君子似的,背地里什么不干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傅华想想自己跟邵依玲私底下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情,还真是不敢跟他争辩什么的,他笑了笑说:“就算是我这个人不地道,你也不能胡乱诬赖人吧?”
“我当然有理由了,”邵依玲说道,“因为守义书记一回来,马上就召集班子里的人开了个会,在会上他提出来现在发达农机出现了连续的跌停,股价已经远远低于实际价值了,在这个时候再去跟深通健康合作重组,不利于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因此班子最后研究决定,终止发达农机跟深通健康的合作。”
傅华笑了起来,说:“孙守义终止了跟深通健康的合作,你就认为是我教训了孙守义,逼他终止合作的吗?”
“当然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傅华笑笑说:“我要这种结果有什么用啊?熙海投资也被终止跟发达农机的合作的。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很牵强吗?”
“海川这边的人都认为是你逼着孙守义终止了深通健康的合作,好让发达农机重启跟熙海投资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