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念头一产生,就在夏彦非心中像是野草一样疯狂的蔓延着,很快就占据了他全部的所思所想。这其实也并不能完全怪罪在他的身上的,这几年除了不断地要求他帮忙联系新的业务之外,他和刘虹雁基本都没有了其他的联系了,一对夫妻如果只有利益上的联结,特别是还是刘虹雁单方面无止境的索取,夏彦非是无法从这个夫妻关系中获得任何的温情,有的就只是一种厌烦了。
现在剩下来的问题就只是要怎么说服刘虹雁接受离婚了,夏彦非对此还是有些自信的,因为经过这几年下来,他已经成为了刘虹雁公司最主要的业务来源,刘虹雁要靠他来联系业务维系公司和她自身的生存,在这个前提下,夏彦非觉得刘虹雁已经没有了可以胁迫他的筹码了。
以前刘虹雁还可以以举报他,毁掉他的事业来威胁他不得提出离婚,但现在这个状态,毁掉他的事业也就相当于毁掉了刘虹雁公司的业务来源。夏彦非觉得刘虹雁还不至于傻到这种程度,为了维持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让他们两人都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给了夏彦非提出离婚的自信。
周一的下午,在夏彦非的行长办公室,他把电话打给了刘虹雁,经过一番详尽的思考之后,夏彦非觉得他可以跟刘虹雁摊牌了,他是很有信心说服刘虹雁接受他离婚的请求的。
刘虹雁过了一会儿才接了电话,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找我什么事情啊,不会是又帮我联系了一桩业务吧?”
夏彦非心说你就知道让我帮你联系业务,就知道赚钱,从来就没想过要怎么去改善我们夫妻的关系。你是我的妻子诶,你这样子下去的话,即使我现在不跟你提离婚,将来我们夫妻关系也是不能维持下去的。
但是刘虹雁这么关心业务,也让夏彦非更有信心说服她同意离婚了,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虹雁,你觉得我们夫妻俩这个样子有意思吗?”
刘虹雁愣怔了一下:“怎么了,夏彦非,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啊?我觉得你过得挺有意思的啊,大行长做着,老婆在国外帮你照顾着孩子,你在国内跟那个沈韶琪明铺暗盖的,说不定偶尔还能骗骗你们行内那些小姑娘,打点野食吃吃,你应该过得挺滋润的啊。”
“虹雁,你嘴巴别这么损行吗?”夏彦非苦笑着说,“你以为是我不愿意尽丈夫的责任吗?我早就要求你回国跟我一起生活了,但是你却不愿意回来,这能怪得了我吗?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离婚吧。”
“好好地为什么要离婚啊?”刘虹雁不禁有些错愕,“我已经接受你跟那个沈韶琪混在一起的事实了,你为什么又要提出离婚啊,沈韶琪又跟你闹了吗?”
“不关韶琪的事情了,”夏彦非苦笑着说,“我就是觉得我们的婚姻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继续维持现在这种状态一点意义都没有的,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该结束了。不过你放心,即使我们离婚了,对你和你的公司我也不会不管不顾的,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帮你的公司联系业务的。”
夏彦非强调这一点,就是觉得只要他保证继续支持刘虹雁的公司,刘虹雁就会接受跟他离婚的事实了。
“夏彦非,你是不是被沈韶琪那个狐狸精迷得脑子不清楚了啊?”刘虹雁叫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离婚就是为了赚你帮我联系那点业务的钱吗?才不是呢,这里面还关系着我和我父母还有孩子的面子呢,要是让人知道你为了一个骚狐狸,跟我离婚了,你让我还有我父母还有孩子要怎么继续在这个圈子混下去啊。我们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我是坚决不同意离婚的。”
面子是刘虹雁这些年坚持不离婚的一个藉口,以前刘虹雁这么说了,夏彦非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因为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还是有点搞不定刘虹雁的。但现在情况有了很大不同了,这段时间刘虹雁一直都在靠他招揽业务维持公司的业务收入,这样他有了足够的胆气坚持继续提出离婚了。
“虹雁啊,我们都是一般年纪的人了,”夏彦非苦笑着说,“何必为了一文不值的面子互相折磨呢?你现在放手,我们还是可以维持一种很好的朋友关系,如果你再继续坚持不肯离婚,你会让我们之间最后一点的美好都消磨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