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织田信长手中折扇朝着鸣海城一点,说道。“仅剩的鸣海城,则还需要小小的谋划一番。”
“至此,意外也好,预料也罢,如今这就是我迎接今川义元的到来所布下的棋盘。”
织田信长手中折扇一合,“啪”的一声,似乎代表着信长熊熊的野望和战意,准备面对相比织田家堪称庞然大物的今川家的野望和战意。
而东野沧目光一凝,却是将被织田信长所感染的情绪给压了下去,隐隐意有所指地问道。
“可关键点,还是在于今川义元行军布局,假如他选择始终与大军呆在一起,纵使是偷袭成功,也只是一时失利罢了。”
“不会的。”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说道。
“今川义元这一次上洛最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向天下展示今川家的力量,所以他断然不会如缩头乌龟那样窝在大军之中……”
“他一定会如源氏先祖那样,选择运筹帷幄地居中坐镇本阵,遥控指挥大军横推敌手,甚至他会选择他最爱的公卿方式,一路坐着娇子,悠闲且是碾压姿态地抵达京都,为自己今后上位‘征夷大将军’造势。”
说到这里,织田信长微微一笑,说道。
“东野阁下别不信,这些结论除了是依据余对今川义元近十年的研究之外,更重要的是余已经初步得知了今川义元攻略尾张的兵力安排。”
?
东野沧。
这一点,倒是东野沧所没有想到的。
在战争之中,提前得知对方的兵力安排布置,这几乎跟开了预知挂没有任何区别。
不,更准确来说,那就是织田家与今川家打牌,今川家直接就明牌了。
“嗯?”
忽然间,东野沧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才二十来岁的织田信长,疑惑地问道。“信长阁下研究了今川义元近十年?”
“啊……”
织田信长理所当然地说道。“作为土生土长的尾张人,尾张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余的目光就已经放在了比余早生了十几二十年,且一统了骏河、远江的今川义元身上,不然……”
织田信长笑了笑,说道。
“为何‘尾张的大傻瓜’这个名号会流传得这么广呢?甚至在余一统尾张之后,这个名号反而更为响亮了呢?没有这个名号的遮掩,今川义元怎么可能会如此小视余,给予余一统尾张的时机?”
随即,织田信长的表情逐渐严肃,说道。“只是,余想要夺取胜利,还欠缺了最重要的一块拼图。”
“什么拼图?”
织田信长缓缓向着东野沧躬身,说道。“正是东野沧阁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