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女子田桂花。”她实在不明白,魔帝会是一个糊涂的人。
这样的问题,他刚才已经问过自己,但是想不到的是,还要问,而且问的时候,态度十分的。
“你告诉朕,对于看月容公主,你是怎么看的?”
两双毒蛇一般的眼睛看着她的脸,田桂花在刹那之间感受到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颤抖。
薛冲正在这样的时候重新到达了魔都城。
他第一个要找的人也是田桂花。
他当然清楚,魔帝一旦知道兰月容的事情,一定会找田桂花问个清楚。
呵呵,可怜的丫头,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她还不知道真相。看来,放在她身上的七虫粉,的确是彻底的将她瞒过,否则的话,她不会到这个时候还一无所知。
“小的以为,公主美艳无双,性情温雅,是世上难得的好女子。”
这句话一说,祖黄泉开始叹息。
可是狼天仇似乎并不死心:“真的想不到,你对公主的评价竟然如此的高。可是朕要告诉你,你护送到太上魔门成婚的公主,她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兰月容公主。”
“啊?”田桂花的脸色在刹那之间变成煞白,噗通一声跪下,“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她当时为了将兰月容平安的送到太上魔门,动了不少的心思,可是想不到的是,送去的是居然不是兰月容本人,很显然是有人掉了包。
祖黄泉叹息:“是真的。陛下岂有戏言。到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被你送到太上魔门和庄招贤成亲的公主,其实是陛下的另外一个女儿秋意公主。”
“有这样的事?”田桂花感觉到自己的退都软了。不断的磕头,眼泪汪汪,十分的伤心,心中想的只是一个字:死。
的确,地底魔族的规矩森严,稍微一不小心就是死罪。何况是犯下如此大罪。她现在心中甚至在想着各种不同的死法。
狼天仇的眼睛像是在抚摸她的身体一般:“是的。我们两大门派是同时上了一个小子的当,那就是神兽宫的弟子薛冲。据说是他勾引了朕的女儿兰月容,然后再和秋意公主串通,使出了这一出偷龙转凤的毒计,在这样的时候,朕并不想治你什么罪,你只需要好好的想想,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有什么疑点?”
这句话犹如是一根救命的稻草,田桂花赶紧抓住:“陛下。我想起来啦,兰月容公主当初听了我的话,本来已经对庄招贤十分的倾慕,可是后来她的态度就变了。当时我就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使我再也想不到的是,此后不知道为什么,兰月容公主却是十分的配合我,我也就没有起疑心。哦。我想起来啦,我身上当时中了一种花粉之毒。使人麻痒难当,不过我还可以忍耐,所以也就没有对任何人说。”
“果然是薛冲!看来秋意这孩子没有骗我们。也许他当时对兰月容公主已经做了手脚,因此你才会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之后,之后想必他已经将两位公主掉了包,你当然不能察觉。至于花粉。后宫和公主殿中的花粉虽然浓郁。不过都是老奴精心挑选,绝不可能出现使人麻痒难当的症状。哼,一定是薛冲的诡计。也许他当时是想将你支开,他好实施自己的计划。”
薛冲听到这里,心里惊诧无比。这祖黄泉好厉害的头脑,居然将当时的情形推测了一个不离十。
狼天仇本来皱其的眉头忽然之间舒展开来:“如此看来,应该不会是林慕白本人啦?”
祖黄泉十分肯定的说道:“现在看来,的确是如此,以林慕白的身份,就算要使这偷龙转凤之计,也大可以不用这样费事儿。况且奴才现在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觉得,也许上一次我们对于、、、、、、”
他忽然住了口,看着田桂花。显然,他接下来要说的秘密,是不能让这个外人知道的。
殊不知狼天仇却道:“无妨,你直说就是。”
祖黄泉心中闪过一丝叹息:“我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于女色,似乎不能忘怀。”当下祖黄泉很快的说道:“陛下,您难道忘记了胡胡的事情,奴才刚才猜测的就是或许那件事情,也是薛冲所为。”
狼天仇的眼中闪现出光彩:“不错。朕也觉得,以林慕白的身份,不会对一只鸟儿起了觊觎之心,想必是薛冲搞的鬼。下面小祖,你说说看看,你对此人了解多少?”
“奴才打听到的陛下一定会感兴趣,因为薛冲的修为虽然极低,现在也仅仅是通玄第五重九宫的初期,可是他却已经成为了神兽宫的掌门弟子。”
狼天仇微笑:“这我知道的。林慕白使的疑兵之计,不敢参加年轻弟子仙道大会,他手下的青年弟子修为也十分低,听说能够修炼到通玄第七重金丹的一个都没有,你不要信他。”
“奴才当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就算是如此,以薛冲的修为,要想做到掌门弟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他却屡建大功,而且我还曾听血明子长老说,当初就是薛冲从他的手中救了血衣长老一条命。”
“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参合进长生高手之争?”
“据说此人的刀法十分厉害,而且他最大的功劳只是一语提醒了被偷袭的血衣长老。不过我们也可以从中看到薛冲的可怕之处。一个修为浅薄的弟子,怎么可能在死伤了两千多名手下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如,并且提前发现血明子的偷袭企图。要知道,血衣长老和血明子一直不睦,本来就对对方有着相当的戒心,可是依然不能发现血明子偷袭的企图,可是薛冲是怎么提前发觉的?”
狼天仇的神色之间露出凝重之意:“想不到,区区的神兽宫。竟然出了这样厉害的高手我们却懵然不知。若不是我们这一次上了他的恶当,还不知道世上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田桂花的神色之中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她当然清楚,魔帝狼天仇既然把这样核心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很显然的,自己就是他最心腹的人啦。
难道,他看上了我?他看上了我的美貌?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蛋有点发烧。
可是她立即在心中摇头。怎么可能,我的姿色和他后宫之中的妃嫔想比,实在是不如,他看上了我什么?
“陛下不要担忧。我想的话,我们上了这个恶当虽然气恼,可是太上魔门的气恼,显然在外面之上,我们其实用不着出头去管这件事情,相信我们就算是用绳子捆住庄招贤的双脚。他也要用手爬着去找薛冲算账的。我们何必为了一个区区的薛冲而大动干戈,失了这坐山观虎斗的机会?”
狼天仇颔首:“不错。悬浮宫和太上魔门水火不容,现在看来,太上魔门和我们结盟之后,声势似乎已经凌驾于悬浮宫之上,若是和神兽宫起了冲突,正可以使得三大教门全部参战,到时候我地底一族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
祖黄泉的声音之中流露出无比的赞赏:“陛下真乃英明圣德之主也。薛冲还有一点陛下也可以听听,据说薛冲年龄不大。不过三四十岁的年纪,却已经越过肉身第十重接天的境界,进入通玄之境。当他还在尘世的时候,居然统一了整个洪元大陆陆地上的国家,成就始皇帝的荣耀。虽然当时三大教门正对我地底魔族进行无休止的征伐,我们都腾不出手去管世俗之事。可是说实在的,这份能力,足以傲视天下啦。”
狼天仇的手掌捏成了拳头,发出犹如车轮行走一般轱辘咕噜的声音,眼发异光:“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比朕更幸运的人,朕绝不容他活在世上!”
“陛下请放心,以三年为期。若是庄招贤真的是草包一个,杀不了薛冲,到时候奴才一定亲自替陛下取下他的头颅,以泄其恨。”
“就按你说的办。你先下去吧,朕今天有点乏啦!”
“是,老奴告退。”
看着祖黄泉的身子消失在视线之外,薛冲的心中算是渐渐的落下了。
想不到,太上魔门等着地底魔族来对付自己,现在地底魔族又等着太上魔门来对付自己,如此一来,岂非是没有人来对付自己了?
也难怪,薛冲心中随即明白,他们之中的首脑人物,若是想对付自己,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活路。可是他们当然也都清楚,自己可不是一个人,自己代表的是神兽宫,而且要想无声无息的对付了自己,显然是绝难办到的事情。
就在薛冲想离开的时候,田桂花的说话吸引了自己的注意:“陛下,奴婢可以下去了吗?”
“你说呢?”狼天仇靜室的门无风关上了。而且狼天仇的眼神,使人看起来觉得像是一只馋嘴猫正用爪子抓住一只小鱼。
“我,我不知道。”田桂花的眼神之中忽然感觉到一种羞涩。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她在刹那之间感受到了狼天仇的意思。
“呵呵呵呵,你知道的。”狼天仇的手抓忽然张大,猛然将七尺开外的田桂花一把抱住,“乖乖我的宝贝,你难道想不到,朕让你听了这么重要的机密,你难道就这样想走?”
“我,我不走能做什么?”
狼天仇伸出鼻子闻了闻:“好香。”
此时狼天仇的鼻子正触摸在田桂花的酥胸上,一副陶醉的样子。
田桂花的脸色刹那之间感觉到一种刻骨的。
“我,我不能。姥姥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杀了我的。不行,绝不行。”
田桂花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肚兜。
因为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狼天仇的一双怪手已经侵犯到这种根本重地。
“她是我的母亲,我想要你做我的夫人,她难道会不乐意?”
田桂花使劲的摇头:“陛下,若你真的是喜欢小女子,就向姥姥明媒正娶的要了我,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占有了我。姥姥一定会看不起我的,就算不杀我,也再也不会相信我啦。小女子受她老人家大恩,怎么可以这样随便?”
狼天仇的心中充满沮丧:他实在想不到,这个姿色中上的女子,居然以自己帝王之尊。还不能引诱她失足。
其实,狼天仇倒不是真正的喜欢这个女子,而是喜欢她的武功。如此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了长生之境,这样的人,若是成为自己的心腹,就是最好的臂助,可是一向以来,天骊山信母君都对座下的四大弟子管教甚严,不许她们越雷池半步。
四大弟子之中。要算这田桂花的武功最弱,而且姿色也是最弱,在他想来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居然却遇到了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