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去迎接新一批三十名华夏雇员,把他们安顿好,库房里堆放了至少够吃半年的米面和油盐酱醋。
文宇感觉自己在新西兰的生活彻底归于平静,安心上课抢学分,建筑公司和火锅店的生意也蒸蒸日上,文四季又开了两家大型华人超市,地也屯了屯了不少。
抽空回了趟东北,和谢培安见了次面。
“安羽棉服”已经改名为“安羽服饰”,这是文艺做出的唯一贡献。
现在厂里分服装和鞋子两个部门,各有80多名女工,谢培安正计划着扩大生产规模。
“老谢,你准备怎么搞?”文宇正在纺织车间参观。
“我想把厂子搬到县城去,那里的地方比这里大一倍,交通也好不少。”现在这块地在谢培安家乡的乡ZF旁边,雇佣的基本都是乡里人。
“我同意搬,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搬去县里。我听说省会的第一纺织厂好像经营不下去了,一直有工人上访闹事,如果可以的话,把它吃下来。”
文宇野心勃勃,他是亲眼看着纺织厂工人堵市ZF门的,还去了解过。
“啊?那可是五千多名工人的大厂啊,而且我们现在账上就3万多。”谢培安以为他在做梦。
“钱我来想办法,只要看你有没有信心养活这些工人。”
文宇觉得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要承担起相应的社会责任。
借着牛人的手,改变一群人的命运。
“说实话,我没有什么信心。”
谢培安其实文化程度并不高,他成功靠的是过人的眼光,过硬的人品。
他原本计划的是一步一步走,从年产4万件服装开始,以每年20%左右的增幅,慢慢实现自己的事业蓝图。
一下子迈这么大的步子,他怕扯着蛋。
“我相信你,而且,你可以先看看这些。”文宇拿出了一堆手稿,递给了谢培安。
“这,这是....”谢培安一张张地翻看,震惊地说不出话。
“这个叫羽绒服,轻便保暖,这个是卫衣,还有运动服,运动裤,运动鞋。这是风衣,还有...”
这些都是伊莲娜帮忙设计的,她今年就要毕业了,准备开自己的服装公司。
“现在有信心了没?”
文宇微笑着问他。
“有,只要有资金,两年内我能做到全国第一。”
谢培安雄心万丈。
“好,我介绍个人给你,他叫毛爱民,一个算是成功的商人。你们去和省会ZF谈,不过不要急,急的是他们。有几个点要注意,地,厂房,机器,都要,工人的话,只要是认真工作的,也全部留下。那些偷奸耍滑的,好吃懒做的,一个不留。还有,前期先去厂里摸下底,争取把有能力的干部也留下来。”
文宇说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同样的话也对毛爱民说了一遍。
“什么?老板我们为什么要去买那个破厂,我们自己发展的已经很好了。”
毛爱民有些抗拒,随着文宇陆续又塞进来一些机器,汉宇公司现在已经是拥有91台机械的全华夏最大工程机械租赁公司了。
上个月的净收入达到了360万,他正雄心勃勃地制定年利润5000万的计划呢。
“不需要你经营,只要你出钱,然后陪着把这个纺织厂拿下就行。毕竟你的谈判技巧和商场阅历比谢培安好的多,能者多劳嘛。事情做成了,奖你一台车,50万以内的。”
老板都这么说了,毛爱民只能笑嘻嘻地去帮忙了。
这种牵扯范围非常广的谈判没那么容易,等文宇5月底考完试回国的时候,双方还在扯皮。
文宇这次没有直接“传”回县里,而是按照正常流程转了几趟飞机回国。
因为他感觉随着自己的公司壮大,国内有可能会注意他的动向,结果,刚在京城下飞机,就被人请走了。
文宇被友好地请进了华夏轻工局的一个司长办公室,司长姓黄,30多岁,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文先生,不好意思这么冒昧地请你过来。”
司长表明了请他过来的意图,主要还是为了辽省省会第一纺织厂的问题,这家纺织厂可以说是整个东北三省最大的国有纺织企业,在全国范围也能排进前5,而且,黄司长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找过安羽服饰的谢总,还有汉宇机械的毛总,他们都说这件事需要你做主。现在辽省那边一天几个电话地求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请理解。”
黄司长地态度非常好。
“黄司长,我想我完全能够理解,不过现在谈判的矛盾点是,我们最多只能留下一半职工,真的没法做到全部留下。纺织厂为什么会倒,原因你也知道,不把毒瘤割掉,根本救不活这个厂子,这样剩下的一半有能力的工人也会被连累。”
“我有一颗做慈善的心,但前提是企业得生存下去,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文宇当然知道谈判的每一个细节。
唇枪舌剑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文宇还是同意接收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原纺织厂工人,遣散的工人发两个月的遣散费。
至于谁去谁留,安羽服饰说了算。
两人达成初步意见,具体还要落实在合同上。
文宇正准备告辞,黄司长又开口了。
“这是第一件事,还有件事要麻烦文先生,是华夏重工集团找我帮忙问一下的,他们想找汉宇公司购买6台不同的工程机械,找了毛总好几次都被拒绝了,所以托我问下,价格比市场高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