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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汉,你叫什么?”
穆雷扛着自己的厚背长刀,看着面前这个魁梧的铁憨憨,一股莫名的喜感涌上心头。
“说出吾名,吓汝一跳,吾乃零陵上将邢道荣是也。”
邢道荣单手持斧屹立于关前,魁梧的身躯自有一股豪迈气度,即使对面是一座雄伟的险关和无数弓箭手。
“你这贼汉,还不快让那女贼将我家公子放出来。”
“姜公子是小姐请回来的,若你再如此无礼,我怕是得替姜公子好好教训一下你了。”
穆雷目光不善的看着邢道荣,手中的大刀也开始蠢蠢欲动,话说这几年他还真没有正儿八经的和别人斗将过。
“哈哈哈哈哈,我观尔等如土鸡瓦狗,冢中枯骨,鼠辈敢试我大斧之锋刃否。”
“莽汉,找打。”
空中凭空响起一道霹雳,就见穆雷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化为一道血色光芒冲向邢道荣。
凶悍的军道煞气将厚重长刀化为一只血虎,十余丈的距离如同咫尺之间,被穆雷瞬间跨越。
“嗬,怕你不成。”
邢道荣一声大笑,狂暴的气血将他的肌肉忿起,抡起手中的巨斧迎了上去。
那熊硕的身躯出乎意料的灵敏,手中的巨斧划过一道黄光,竟然丝毫不顾那扑过来的血虎,对着穆雷拦腰劈了过去。
看着这以命换命,同归于尽的打法,穆雷心中不由破口大骂,但终究还是撤回自己的攻势,横刀格挡。
“哐当!”
邢道荣整个人倒退出去,只觉得双臂一阵的酸麻,双手险些没有抓住大斧。
穆雷没被劈退,但饶是以他的实力,硬接邢道荣的大斧也是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之前的旧伤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这和武道修为无关,和经验无关,就是硬碰硬吃了亏,邢道荣有一股堪称变态的巨力。
以穆雷的脾性吃了亏哪里还肯罢休,于是刀口一挑做势便再度劈砍了过来。
只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穆雷开始以游斗为主,邢道荣急迫之间也只能强行举斧迎了上去。
但穆雷厮杀的经验那是何等的丰富,刀法纵横之间,虚实结合。
若非邢道荣的战斗意识同样惊人,每每遇到险境,都在能毫秒之间大拙若巧的化解,怕是早就中招了。
刀斧相交之间,仅仅斗了十来个回合,邢道荣就已经开始满身的大汗。
穆雷虽然每次只是稍触即走,留力七分,但那锐利的刀锋总是攻敌所必救。
邢道荣不得不拼尽全力的去防守,体内气血的耗费十分巨大。
穆雷眼看时机已到,泛着血色光芒的大刀向上一撩,便将邢道荣手中的大斧,挑了出去。
手中兵器已除,而对面的穆雷脸上还挂着畅快的笑容,邢道荣只能大喝道。
“你这贼人好不讲脸,刚才偷袭于我,现在又欺我手无寸铁,敢与我赤手相搏呼。”
刚才这一番搏斗,喜战成狂的穆雷才微微尽兴,正好没有借口继续打下去。
“且来。”
长刀带着血芒刺入旁边的山石之中,传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
穆雷揉搓着自己的双拳,带着狞笑扑向了邢道荣。
“啊,莫要打脸,吾是靠脸吃饭的,彼汝娘之,吾跟你拼了。”
赤手相搏间,穆雷心中再无顾忌,仗着自己的境界大大高于邢道荣,专门挑邢道荣的脸,腰眼和膝关节下手。
没过一会儿,邢道荣身上就变得伤痕累累,脸上还肿起了几个紫青色的大包,但嘴里却不停的说着一些垃圾话。
穆雷脸上已经没有了愤怒的神色,而是一脸戏虐的看着邢道荣,邢道荣每骂一句他就狠狠的在他脸上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