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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气温逐渐转暖,连绵的梅雨季节开始降临在淮野之地。
汉水盆地中无数已经长出麦苗的良田,在这充满生机的甘霖中贪婪的吮吸着。
这一场连续五天的磅礴大雨,却没有办法将淮野之地炽烈的战火浇灭。
淮河旁,激烈的大战在这段时间越发的惨烈。
聂宫率领的赵国大军,已经全面压过淮河,主动向着郎伽剩余的二十五万大军,发动了多次突袭。
第一战,聂宫以步兵压阵,骑兵绕后。
仗着对面的蛇人长弓手被自己歼灭大半,不断地进行骚扰和侵袭。
在双方军团交接的时候,利用骑兵进行穿插分割阵型,成功掌握了战斗的主导权。
这一战,聂鸣身先士卒,以无比恐怖的冲击力带领着五万骑兵,三进三出。
郎伽的牛头步兵阵亡二万,猪人战士伤亡四万。
聂宫仅仅是骑兵阵亡三千,步兵阵亡一万,赵军大胜。
第二战,聂宫以弓箭手为前阵,步兵居中,骑兵侧翼掩护。
但对面的猪人战士冲击的力量太强,聂鸣只是勉强稳住阵线。
两侧的骑兵虽然成功分割了郎伽的阵型,但却被一直潜藏的狼人狂战士挡住了前冲的趋势。
聂宫虽然成功带领着麾下直属的三千骑兵突出重围,但其余的大部分骑兵却被成功的拦截。
这一战,郎伽的整体实力不知为何,比之前要强上一倍不止。
虽然聂宫再次成功分割了阵线,但双方却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才双双罢军。
这一战,狼人狂战士战死五千,牛头步兵,蛇人长弓手近乎全军覆没,猪人战士伤亡四万,只剩最后两万。
但赵国同样伤亡惨重,步兵阵亡三万,五万骑兵仅剩两万幸存。
赵国惨胜。
第三战,正值大雨连绵。
聂宫退回淮野王城的营地,以河水大涨的淮河为天然防御,进行防守作战。
郎伽全军压境,强渡淮水。
聂宫在淮河沿岸进行埋伏,对冒险趟河的兽人大军半渡而击。
但郎伽却早有准备,另派一支狼人先遣部队从上游河流平缓的地方,游行对岸。
与先行的猪人部队一起,在骑兵强大的冲锋下站稳了脚跟。
后续狼人狂战士虽然浑身湿透,但却无损于强大的战斗力,这一战二者势均力敌。
聂宫浅尝辄止,率军退往后方的第二道防线。
但郎伽却成功渡过了在丰水期河水大涨的淮河,并站稳了脚跟。
这一战,二者攻守之势异也,聂宫开始全面进入退守状态。
“对面的统帅有古怪,实力越战越勇,此时我们必须先用守势,消耗他们的锐气。”
赵军的大帐中,聂鸣满脸疲惫的说道。
第三次突袭之下仍没有胜算,聂宫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两次对战,对方越来越强的事实。
“任何功法和神通,力量的来源必有根基和代价。
且先守过一阵,我就不信他们的实力能够一直这么攀升。”
聂宫神色淡漠的盘坐在地上,右手轻轻摸着脸上的一道划痕。
这是他白天断后的时候,郎伽用弯刀在他脸上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