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的声音很小,半梦半醒间说的话也不太清楚,林尔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就模模糊糊地听见一句什么对不起。
再想细听的时候,谢衍又安静下来了。
林尔等了一会儿,没再听见他说话,索性关了游戏,伸手去摸了下他的额头。
还是烫,温度灼人,比太阳花的温度还要灼人。
再烧下去的话,不会烧坏脑子吧?
想了想,她不放心地又出去喊了校医来。
校医拿着温度计,动作麻利地给自己的病人量了下体温,然后心大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小姑娘别担心,就这个温度啊,就算是烧上一整夜,也烧不坏脑子的。”
林尔:“……”
怎么说呢,总觉得校医也不是很靠谱的模样。
量完体温,校医把体温计收了起来,又从床头的置物架上拿了个新的输液袋出来,一边往墙上的挂钩上挂,一边八卦地问了句:“诶,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吗?”
林尔正捧着个纸杯子,靠在床尾的位置处喝水,听到这一句神来之语的男朋友,那口还没咽下去的水顿时呛到了气管里。
“咳咳咳……”
她低头,咳了个昏天黑地。
见她这反应,校医当她是默认了,语带同情地道:“啊,还真是啊。”
林尔:“???”
怎么是这种同情中又带着点儿遗憾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