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系着安全带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而后抬眸看向后视镜,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谢衍,话却是对林尔说的:“小姐,您要的衣物都在后面的纸袋里放着。”
林尔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侧头朝搁在车门边儿的纸袋看去。
那里放着好几个袋子。
林尔随手拿了个最靠边的过来,打开看了眼,里面是件毛呢大衣。
她没往外拿,又把纸袋放了回去。
车里开着暖气,温度并不低,林尔把外套的衣链往下拉了一点儿,又朝前探过身去,从前面的扶手箱里翻了袋湿巾出来。
她一边拆着湿巾,一边撇头看向谢衍。
谢衍从上了车开始,就一直很安静,浓而长的睫毛低低垂着,掩去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又或者说是,从林尔把他推到自己身后,不让他说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依言真的没有再说过什么。
林尔两下撕开外包装,拿了张湿巾出来,然后朝谢衍靠了过去,拉起了他的手。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火,她低头去看。
先前被奶茶烫过的地方已经红的没那么明显了,只有肌表微微泛着一层浅淡的红,如同他眼尾的那抹微晕。
林尔用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低声问了句:“疼不疼?”
林尔越想心里越来气,妈的,她男朋友她都没打过,结果上来被一个疯女人给莫名其妙地泼了大半杯奶茶?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事儿她要是都能忍下去,那林亦安这么多年的育儿经就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