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廷在心里重复告诉了自己十几遍,现在不能对乔唯一发火。
半晌,伸手脱掉了乔唯一和自己沾上呕吐物的外套,丢到了一旁。
乔唯一不知他要做什么,挣扎了几下,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力气,索性放弃,任他摆布。
厉夜廷将乔唯一抱坐在了自己腿上,抽了几张湿巾,紧皱着眉头,用力帮她擦脸擦嘴。
乔唯一被他的力道弄得疼得受不住,反手推开他的手。
两人对视了几秒,厉夜廷从边上抽了一瓶矿泉水和纸杯,帮她拧开了,递到她的嘴边,沉声道:“张嘴!”
“我自己有手。”乔唯一轻声回道。
厉夜廷对她的耐性已经到了极致,微微眯了下眸,回道:“你若是想让我嘴对嘴喂你,直说。”
她刚刚才吐过,厉夜廷这么重口味?
乔唯一忍不住皱眉,然而见他低头过来,随即乖乖张口,含了一口水在口中漱嘴,吐到了一次性纸杯里。
吐了三四次,直到嘴里没有发酸发苦的胃液加着咖啡的味道,才停下。
厉夜廷见她乖了,神色才稍稍和缓了些。
半晌,沉声问她:“这个月月经来了没有?”
乔唯一愣了下,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以为她怀了他的孩子?
“我吃了避孕药。”她沉默了几秒,避开厉夜廷目光,望向窗外,低声回道。
大出血在医院第二天,她就让唐元宝帮她买了紧急避孕药,那两天恰好是她危险期,她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再次怀上厉夜廷的孩子。
免得又出了意外情况,他们又说她拿孩子来要挟厉夜廷,说她不知羞耻,说她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