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一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亲手签署的合同，保大人。
如今第二个孩子，又因为他的刺激，没了。
乔唯一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外滚落，顾凌风慌忙伸手去帮她擦，然而却越擦越多。
她整个人无声地发着抖。
麻药的药效渐渐过去，身体的痛，让她愈发的清醒。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侧过身，从顾凌风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在被子里蜷缩成了一团。
顾凌风在她身后沉默了几秒，哑声道：“唯一，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
乔唯一无声哽咽了下，闭着眼睛轻声回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是厉夜廷，是她自己，他们每一个人都有错。
“唯一……”
顾凌风刚要说什么，乔唯一忽然打断了他：“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她知道顾凌风想说当初不念的事情，顾凌风也一直因为这个原因在责怪他自己，对她存有愧疚。
但是，乔唯一从来没有责怪过当初他签的那份协议，她明白，当时那种情况，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保她。
跟厉夜廷的两个孩子都没了，是她的命。
顾凌风了解乔唯一的脾气，他默不作声盯着她蜷缩着的背影看了会儿，半晌，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转身带上门，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拐角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