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乔唯一的奶奶没有早早离世，或许，他和乔唯一现在已经在一起。
他和乔唯一娃娃亲的约定，是那时候老太太提出来的，也只有老太太一个人把这玩笑话放在了心上。
可是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假如。
和厉夜廷在一起会让她觉得开心，那他便不会继续勉强，他会选择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着她。
直到她受伤了，后悔了，再回到他身边，他都不会有怨言。
他会等着乔唯一回头。他很确定，她终有一日会回头。
他沉默了几秒，微微低着头，继续朝乔唯一轻声道：“更何况，我喜欢你，不是用值得不值得来衡量，我觉得值得，就是值得。”
乔唯一默不作声听顾凌风说着，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愈发浓重的血腥气，指尖，掐入了掌心里。
顾凌风吐血了，血丝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他努力想要咽下去，却有更多的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我没事……”他垂眸看着乔唯一，仍旧在朝她温柔地笑。
乔唯一紧抿着嘴角，眼眶发红，伸手，替顾凌风擦着嘴角的血。
然而他的血却越流越多，根本擦不干净。
乔唯一停住了动作。
半晌，抬头，越过顾凌风的肩头，望向对他们执行着惩罚的君临主宰者。
面前挥舞着的鞭子，鞭尾撩起她额角的碎发，从她眼尾狠狠扫过，留下一条血痕。
很痛，乔唯一却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只是直勾勾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