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公羊慧脸上的神情甚是凄楚,接着说道:“后来我也是在重遇已经成为佛门首座的玄恩之后,才知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虽然心中有我,但却因为无法肯定我的真心,加上我与另外一人关系也不错,而他也看得出那一人对我也有爱慕之心,考虑到自己是佛门弟子的身份,竟然自作主张的退出了我们三人之间的情感关系,甚至——就如同展宗主方才所言,明确拒绝我也就罢了,可偏偏却将这个机会留给了那个人。”
“我有个疑问!”
展天生难得一次的插嘴问道:“玄恩与那另外一人,在外形上应该是孑然不同的吧,可你又是如何认错人的?难道说,那个第三人,还易容了?”
“不错。”
公羊慧颔首应道:“当日我所见之人,便是玄恩的样子,而我也只当对方就是玄恩,毕竟此事也只有我与玄恩二人知晓,所以也并未察觉出对方的异样。”
“那他易容做什么?”
展天生的视线从公羊慧的身上转到了展钺的身上,问道:“父亲,是不是从这一点上面,就能看得出那个人是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嘛——也可以这样理解。”
展钺回答道:“或许,在那人听闻绝情宫主单独邀约玄恩大师,却没将此事让他知晓,在心里已然有几分肯定,就是宫主的心上人,并非是他,而是玄恩大师。但是这人吧,在更多的时候,就算是在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答案,但往往如果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前,会心存侥幸也不已定。说不定在那人的心中,可能存在着宫主想要在玄恩大师成为佛门首座之前,让其知晓自己的心意,但这心意,有可能是要表白,但也有可能是想要告知玄恩大师,她的选择是他。”
“如果那人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当时三人一起不是更好么,还能得到玄恩大师的祝福呢!”
展天生接着问道。
“儿子啊,你还是太天真了。”
展钺笑了笑,道:“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生物,而且宫主刚才都说了,玄恩大师当时是佛门弟子的身份,应该是很能隐忍自己情感的那种性子的人,但依旧让她感觉到,玄恩大师的心里是有咱们宫主的,那你说,另外一人会察觉不到么?虽然都说男人有的时候对情感问题反应得很迟钝,但如果两个男人的心里都有同一个女子,身为情敌的他们,不可能没有任何的察觉。再加上三人本就关系不错,就算是其中两人在一起,不见得会让三人关系反目成仇,但终究还是会伤了其中一人的心,那你说,伤了人家的心,还要让人家当着他们的面祝福他们,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而且,失恋是一件多没面子的事情啊!”
“可我还是感觉,那个人竟然会觉得这位绝情宫主找玄恩大师是要拒绝对方,是不是有些太过自我良好?”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说到这里,展钺向着绝情宫主公羊慧深深的看了一眼,这才接着说道:“若是我们的这位宫主大人,从一开始就与那人保持距离,也没有因为想要刺激一番玄恩大师,而去与那人暧昧的话,或许也不会让人家误会。当然,我这也只是实话实说,若是在言语之中得罪了宫主大人,切莫怪罪。”
若非我的确是不对在先,你这话的确是得罪了我。
公羊慧在心中暗暗说道。
“让我来猜猜接下来是怎么个情况。”
展钺接着说道:“当时那人冒充玄恩大师与你见面,也是为了知晓你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但却见你对玄恩大师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很是伤心,但或许那人并非是因为恼羞成怒从而做出了错事,我猜,也是在对方不知情况之下,喝了你原本给玄恩大师准备的茶水,从而在阴错阳差之下,让你们二人有了夫妻之实。”
听到展钺的猜测与真实情况相差无几,公羊慧无力的闭上了双眼,道:“不错,说到底,也是我咎由自取。”
“那封信——”
展钺看着公羊慧接着问道:“可是玄恩大师的笔迹?”
“嗯。”
重新睁开了眼睛的公羊慧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
“哦——”
展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话,可以说是你与玄恩大师,都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将自己给坑了进去。”
“此话怎讲?”
公羊慧不觉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