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姗姗站起来要走,严晓秋终于忍不住爆发:“除了我,你就是爸唯一的亲人,你让我找什么别人?!”
陈姗姗看着她:“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的事?姗姗,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严晓秋拉住她问。
“我绝情?我问你,他是因为什么得的病,因为什么躺在医院?那都是当初他自己做的孽,他活该!凭什么要我为他的错误埋单?!”陈姗姗说完拉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咖啡厅的人都转过头来看她们吵架,严晓秋站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地流……
严晓秋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最后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刚好唐明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严晓秋,正打算跟她说手术的事,听见她在打电话。
严晓秋小声地说:“那个……你那边有富余的钱吗,能不能先借给我一些,我会很快还给你的。嗯,我现在在医院。谢谢了,你都跟我妹妹分手了,我还这样麻烦你。”她挂掉电话,仍站在窗前遥望远方,背影看上去单薄而无力。
唐明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值班处护士:“小刘,你把7病室严老先生的缴费单拿过来我看看。”
刚看完产科的苏芒,凑巧从医院里出来,哪知看见郑楚和严晓秋两人站在医院门口。
苏芒踮起脚尖躲到门口的柱子后边,正好看见郑楚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严晓秋。苏芒听不见两人对话,又不敢再靠近。
苏芒脑补着两个人的对话,得意地想:“哼,郑楚,又被我抓到了小辫子!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风流债,兜来兜去还是掩藏不了你花心大萝卜的本质,看我怎么整你!”
严晓秋拿着钱去缴费处,却意外地得知唐明已经帮自己代付了。讶异之余,严晓秋打电话给了郑楚,告诉他剩下的钱不用再帮忙筹了。
傍晚,苏芒家又响起了敲门声,苏芒穿着睡衣嚼着面包干睡眼惺忪地开门,郑楚一只手扶着门框站在外面。苏芒看了他一眼,话都没说就要关门。
郑楚赶紧挡在前面:“哎,你犯病还没完了是吧,看你一脸内分泌失调的样子,让我这个大厨师来给你改善改善伙食,不用太感谢我,虽然我已经被解雇了,但谁让我就是这么勤劳善良团结邻里呢。”
说完他不由分说就要进门,刚跨过门槛,被苏芒挡住:“你等会儿,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不问出来我心里难受。”
“什么问题?”郑楚问。
苏芒正色说:“实话告诉你吧,你那点秘密我都知道了,孩子没了是可以再有的,但是郑楚,良心没了就不会再有了。”
“苏芒,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做噩梦了?你孩子好好在肚子里躺着呢,怎么会没了呢?”郑楚莫名其妙地看着苏芒。
苏芒却说:“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吃你做的饭,更不想看见你的脸!”
郑楚嗤笑,指着脚下的门槛儿说道:“你别后悔,过了这道槛儿可就没有大餐了,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禁不住美食的诱惑的。”
哪知道苏芒却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郑楚愣在原处,随后冲着屋子内喊道:“喂!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这是病得治,你开门我带你去医院,苏芒你听见没有!”
又是嘭的一声,苏芒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到了门上……
晚上,当苏芒翻遍冰箱,发现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咕噜噜叫个不停,她知道自己错了……这次的敲门声,换成了郑楚家,他迷迷糊糊地去开门,见苏芒穿着睡衣抱着抱枕站在门外。
“大姐,几点了,你闹鬼啊。”郑楚抱怨。
苏芒面无表情地说道:“我饿了,去给我做夜宵。”
“我不是已经被解雇了?”郑楚抱着肩膀,斜倚在门前笑。
苏芒说:“我改主意了。”
郑楚挣扎失败,只好跟着苏芒进了家门。只是当他将饭做好的时候,发现苏芒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郑楚叹了口气:“真的是故意整我啊,饿着肚子也能睡着,白忙活了半天。”
郑楚把被子给苏芒盖在身上,回到厨房把刚炖的汤放好,打了个哈欠进了苏芒家的次卧。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惬意地盖上被子睡觉,感叹道:“唉,这个苏芒,好东西就知道留给自己,还是这床舒服。”
清晨,苏畅提着早餐上楼,哼着歌,心情畅快得很,走到苏芒门前,听见里面有动静,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拿钥匙打开了门。
苏芒刚好睡醒,浑浑噩噩伸懒腰,走进卧室,见郑楚躺在自己床上……
“啊!”苏芒惊叫一声,吓得郑楚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
“谁让你睡我的床!”苏芒用恨不得杀了郑楚的口吻质问道。
郑楚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上说:“大清早的,你大惊小怪什么啊,还不是你昨晚让我做这做那的,困死了。你睡沙发我肯定睡床了,不然呢,难道要我把你抱到床上?那多不好,男女授受不亲。”
苏芒气得脸都绿了,扯着郑楚喊道:“你给我下去,出去!滚蛋!”
两个人打开卧室门,苏畅张大嘴,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楚……楚哥,你这么快就跟我姐……修成正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