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的就是大爷。
导购听钟晚的，手刚要碰到展览台上的黑色长裙，胳膊就被人一把攥住。
“我说等一下你没有听到吗？”
这话是说给钟晚听的。
钟晚抬眼看过去，看到一个烫着小卷发，脖子耳朵上带着金首饰的中年妇女，她很瘦，脸上的皮肤紧绷着，眼窝内凹。
中年妇女涂着玫红色的口红，颐指气使道:“这条裙子我看上了，我要先试一下。”
她一说话，耳朵上重到下垂的金耳环就跟着动。
钟晚低头睥她一眼:“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她把裙子拿下来递给导购:“包起来。”
中年妇女全家近几个月刚爬上来，走到哪都被人捧着，不知今夕何夕。
当着导购的面权威被挑衅了，面子上挂不住，整张脸下沉，显得更加刻薄。
她上下打量着钟晚。
她们家虽然刚搬到帝都不久，但也提前做过功课。
帝都名门望族家的公子千金她在自己的交际圈内基本上都听说过，钟晚并不在行列里。
中年妇女看钟晚的打扮以为是刚成年的小姑娘。
出手这么阔绰，长得又不赖，多半是被包养的女大学生。
中年妇女联想到自己在外偷吃的丈夫，嗤笑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干一些下三滥的勾当，不要脸。”
中年妇女剜钟晚一眼，对着导购道:“这裙子我要了，给我包起来。”
钟晚心情本来就不爽，特地来奢侈品店消费让自己开心。
听到中年妇女的话后，她整个人气压骤然降低，冷淡到极致的眸子盯着中年妇女:“你再说一遍？”
中年妇女被她唬住，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