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看着贺郁,他有些反常。
贺郁见钟晚没有动静,主动伸手去拉钟晚的手腕,垂眸望她:“那我拉着你。”
钟晚低头看了眼贺郁握着她手腕的手。
他什么时候这么外放了?
算了,拉着就拉着吧。
贺郁一路没有说话,紧跟着钟晚,像一个怕走丢的小孩,直到坐上车还拉着她。
“钟晚。”贺郁喊她。
钟晚站在车门边,垂眸和贺郁对视。
贺郁很少喊她名字,大多数时间都是她主动凑到贺郁身边讲话。
他也很少有机会主动喊她名字。
贺郁声音很好听,像流水击石,撞在钟晚心上。
声音不像平常那么清冷,也不像偶尔的低沉醉人,而是带了点黏人的味道:“钟晚,送我回去。”
钟晚原本就打算今晚一整晚守着贺郁,不给陶艺然一点可乘之机。
她当然要跟贺郁一起回去了。
就在她沉默想事情的这个阶段,贺郁眼神突然变了,略微泛红的眼睛透着要被抛弃的可怜感。
他又问了一遍,眼神楚楚可怜,小心翼翼道:“钟晚,可以送我回家吗?”
钟晚还是第一次见到贺郁这个样子,她回身看头已经扭到一边的大桥。
问他:“贺郁以前醉酒就是这个样子吗?”
大桥也是满头雾水:“钟晚姐,我不知道哇,我哥之前不怎么喝酒的,这还是第一次喝醉。”
他也没想到他哥醉酒后和平时的反差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