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济格对于现在的大清来说,还是有用的。
可话刚出口,却立马被皇台吉给打断。
“阿济格的事不可饶恕,辽北的旗民被屠、祖地兴京焚毁,这些是能轻易揭过的?
阿济格必定严惩,此后不要再议了!”
皇台吉狠狠甩了一下衣袍,心中的怨气丝毫没有消散。
如今辽北赤地千里,全然就是阿济格的渎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多尔衮的表现,太过于像个皇主了
现在的阿济格,明显是对皇台吉心中有所嫉恨。
这位鲁莽的郡王,对于皇台吉现在的统治来说,不要也罢。
皇台吉要抹去阿济格,辽北外的山林也要彻底被自己掌控。
只不过,皇台吉不清楚的情况是,北面的山林里已经有人开拓出航运,准备在黑龙江流域进行发展了。
这是真正的土地蚕食,并且下一次兵马席卷,就是危险真正的来临了。
皇台吉最后挥了一挥手,远处的亲兵摆驾走下城头,离开时,不忘转眼看了看一声不吭的范文程。
在外力打击下,皇台吉的江山内部开始出现裂痕。
或者又是因为外界压力的缘故,胡皇的心思开始谨慎起来
偶尔有的瞬间,反而更像大明的崇祯皇帝。
范文程被这眼看得浑身一颤,哆哆嗦嗦的跪在地面:
“皇上,奴才愿为大清,死而后已!
我范文程生是大清的奴才,死是大清的鬼!”
范文程说得感人,几尽声泪俱下,全然不愿离开大清王朝的模样。
范文程明白,这节骨眼上,原本要跟北夏议和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我大清还没到亡国的时候吧?”
皇台吉抬头看了两眼,意味深长,随即就彻底离开了此地。
接下来几日。
城外天武军依旧活跃。
每天声势浩大敲打着战鼓,但盛京的城头从来未有人爬上去过。
天空上的热气球依旧不厌其烦的飘荡着,可建奴早已经开发出了多种躲避方法。
只要顺着风的方向,大体就是今天盛京被轰炸的地方。
毕竟热气球的移动速度缓慢,只要有人提前疏散,就完全可以及时撤离。
剩下被炸毁的就是一些宅院罢了。
同时,这段时间以来,大街上的建奴们,开始带上了帽子,以免天上的人,循着太阳底下光亮的脑门轰炸
城外军队,绝对是来恶心人的。
“皇上,这两天里,城内诸多军士请战,好战的情绪到达了顶峰。
旗民对于北夏汉人之恨,已经是胜过一切。”
多尔衮在城头瞭望,皇台吉负着身甲,站在一处月楼上,望着下方的天武军。
多尔衮说这话是担心民心不稳,八旗之间同样是有竞争的。
“应该也快了,探马的请报上,北夏再无后勤。
等过了这阵子,再安抚旗民”
皇台吉依旧守城不出。
盛京城墙之高,毕竟还有守城用的红衣大炮,想要突破城墙,起码得要再多几倍的人马。
再等些时日,等外部援军到达,天武军火药耗尽,这才是最好的战机。
皇台吉有耐心等待。
果然,到了第二日。
天武军的战鼓声掩息,城头上却只飘上了五支热气球。
城外的营帐,一夜之间竟然扯去许多。
远远的就看到几个热气球飘在盛京上空,洒下大把大把的纸张。
这时候的建奴,显然不会明白什么是心理战术。
纸张上边,印刷着的却是皇台吉曾经写给北夏王的议和信。
绕是建奴中许多人都不识字,可是过不了许久,整座盛京城就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