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1 / 1)

,田严琦终于绷不住先开口。 “袁总,我可以说一句话么?” “说。” “自打我上次撞见你和夏警官……我再看您这么一张严肃的面,突然就有点儿不适应了……”越说声音越小,感觉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能缓和气氛,赶忙立正站直,“请袁总重新在我心中树立威信!” 袁纵都懒得站起来,手里的棍子猛的飞出,直接甩在田严琦屁股上,就够田严琦猛咬一阵牙了。 即便这样,心里也爽着。 夏耀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田严琦从袁纵办公室走出来,痛苦地揉着屁股。 “怎么了?”夏耀问。 田严琦说:“让袁总打了。” “为什么打你?” “大概是嫌我站在外面碍眼。” 夏耀在田严琦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威风凛凛。 “你等着,哥去给你报仇!” 结果,刚一进去屁股就中了一招,袁纵是用手打的,力度比刚才甩出的那一棍子轻多了,可夏耀还是嚎了出来,而且声音冲出嗓子的那一刹那反应极快地变了腔,学着袁纵的嗓音和腔调闷吼了一声。 接着再用自个的声音怒斥一句:“让你丫打小田!” 124内裤丢了。 田严琦刚走没一会儿,夏耀就龇牙咧嘴地哼了出来,报复性地在袁纵臀部狂踢数脚。又被袁纵捞起作恶的那条腿,顺势托住屁股抱起来。 夏耀两条有力的长腿紧缠袁纵的腰身,佯怒的视线自上而下抛射到袁纵的脸上。 “你打我干什么?” 袁纵瞬间褪去刚才那番严肃的表情,嘲弄的嘴角颇有意味地吐出仨字。 “稀罕你。” 夏耀气不忿,“稀罕我你丫还使那么大劲儿?” “瞧不惯你那楞头磕脑的傻样儿。” 袁纵口中的“瞧不惯”,通常就是稀罕和招架不住的意思。 “我傻?”夏耀毫无自省意识,“我们单位领导今儿还夸我,说509出租房杀人案要没有我发现核心线索,又特么成积案了。说我们那个大队所有人的智商加起来,都没有我一个人好使……噗……你要干啥……” 夏耀正吹得带劲,袁纵忽然活动起垫在他屁股上的大手,原本就是抚揉一下痛处,没别的意思。结果夏耀太过敏感,居然一边笑一边指控起袁纵。 “我跟你说啊,别为老不尊。” 袁纵从不在夏耀面前掩饰自个的情绪,刚一听到“老”这个字,脸唰的一下就阴了。 老子年轻力壮、风华正当年好么? 这也是夏耀调戏袁纵的乐趣之一,瞧见袁纵黑脸心里就美,感觉袁纵要发飙就亲上去,薄唇贴在他耳侧邪恶地笑。 袁纵就像被人灌了迷药,直想把夏耀掰开了揉碎了咽进肚子里。 夏耀被袁纵折腾一会儿就扛不住了,赶紧攥住亟待架起的“机关枪”举白旗投降。 “别闹,别闹……跟你说件正事。” 袁纵停手,“说。” “我想孝敬孝敬我妈。” “怎么个孝敬法?”袁纵问。 夏耀说:“就是……想给我妈做顿饭,但是手艺不行,想请你帮个忙。” 说白了就是他母子两个吃货想让袁大厨给做顿饭吃。 袁纵痛快答应了。 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菜,经过进口货架的时候,袁纵特意从里面拿出一瓶奶,问夏耀:“这种奶喝过么?” 夏耀仔细看了一眼,摇头,“貌似没喝过。” “袁茹总是夸好喝,你可以尝尝。” 夏耀扬扬下巴,“那就放进去。” 其实袁茹每次买回家,当着袁纵的面喝,袁纵都会甩一句“这么大了还喝奶?”,结果一到了年龄相仿的夏耀这,却上赶着给他搬了一箱。 路上,夏耀拧开瓶盖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夸赞。 “奶味儿很纯,你尝一口。” 说着把瓶口递到袁纵嘴边,结果前面的车突然一个减速,害的袁纵只能来个急刹车。夏耀的手一抖,半瓶奶都洒在了袁纵**的手臂和手背上。 夏耀心疼这么好的东西白白糟践了,于是头一低,直接在袁纵的手背上吸吸舔舔,弄得袁纵心里直发麻。 “二货,你不嫌脏啊?” 夏耀丝毫不掩饰他的吊丝属性,“这要洒在我手上,我也舔了。” 言外之意,咱俩不分你我。 “下次应该泼你奶头上,舔起来更带劲。”夏耀坏笑。 然后特有男人味地用湿巾帮袁纵把奶渍擦干净,动作细致又有耐心,每个指缝都撸了一遍,直到摸着不粘了才停手。 夏耀温柔体贴起来迷煞众人,让袁纵瞬间觉得此生最大幸福也不过如此。 袁纵做饭的时候,夏母特意到厨房看了一眼。 “用不用阿姨给你搭把手?” 一边问着,一边却用手捡着果盘里的葡萄干吃,毫无帮忙之意。 袁纵说:“不用了,您歇着去。” “妈,用不着您了,有我呢。”和夏母一路货色的夏耀在旁边假惺惺地接了一句。 袁纵接过被夏耀二把刀的动作搓得烂不唧唧的菜,直接轰:“去去去,边儿待着去,别给我添乱了。” 夏耀走后,袁纵找切菜的刀,突然就扫到了藏着角落里的那一把。这还是夏耀送袁纵的那把砍骨刀,当时夏耀一气之下想扔了,终究没舍得,就用硬纸和胶带缠裹得严严实实的搁在家里了。 袁纵现在消了气,再看到这把被他砍坏了韧儿的刀,想到夏耀当初那受伤的表情,胸口一阵灼痛,又暗暗将这把刀收了回去。 夏耀和夏母坐在一起看电视,夏母随口一问。 “他是不是特别招女孩子喜欢?” 夏耀口不对心,“谁喜欢他这种糙爷儿们啊?” 夏母幽幽地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想嫁这么一个男人,结果最后还是跟了你爸。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一看见他就巴不得自个儿年轻二十多岁。” 说完夏母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夏耀从没在夏母的脸上看到过如此羞赧的笑容。好像挺不乐意当着儿子面说这番话,但又藏不住掖不住,特别想找个人分享一下中年妇女那不为人知的小澎湃。 夏耀嘴角一撇,“那是您那个年代的想法,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花美男。” “那你怎么到现在还单着?”夏母反问。 “我不属于花美男啊!我和袁纵一个系列的,我俩有什么区别啊?” 夏母不好意思打消夏耀的积极性,其实她特别想说,区别大了。 吃饭的时候,夏母特意问袁纵:“有女朋友么?” 袁纵如实回答,“没有。” “那阿姨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阿姨一个同事他家的闺女挺不错的,模样漂亮脾气又好,我觉得你们俩特别合适。” 袁纵还没说什么,夏耀在一旁幽幽地开口了。 “妈,您管这个闲事干嘛?” 夏母别了他一眼,“许你没有,还不许人家有啊?” 夏耀心里有火不敢朝着夏母撒,暗中狠狠跺了袁纵一脚。 鉴于吃过饭喝过茶已经很晚了,夏母就留袁纵在家里住下了。 进了夏耀的卧室,袁纵才正式跟这传说中的多功能健身器打个照面,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心中微微有些讶异。他平时也喜欢捣鼓这些东西,现在见了,不得不承认这人手上还是有一定功夫的。 “还可以。”客观地评价。 夏耀虽然和田严琦撇清误会了,但是听袁纵这张不轻易肯定别人的嘴夸了一句,心里还是有点儿小酸。 “有那么好么?” 袁纵哼道,“试一把就知道了。” 说完一拳就把主零件干碎了。 夏耀虽然不待见袁纵夸别人,可他待见这个东西啊! “我草,你使那么大的劲儿干嘛?”一脸的心疼。 袁纵沉声回道:“你不是质疑它的质量么?我正好给你一个顺心的验证。” “尼玛——!!!” 晚上热乎完,袁纵突然朝夏耀说:“我最近总是丢内裤。” 夏耀目露愕然之色,“内裤还能丢?是你扔在哪忘了?” 袁纵粗糙的手指在夏耀脸上刮蹭着,充满暗示性的语气说:“我每次洗干净都放在同一个地方,而且不是一天丢的,是隔两天丢一条。” “人家偷你一个老爷儿们的小裤衩干嘛?再说了,除了我谁还能进你的卧室?难不成是我偷的?别逗了啊!” 袁纵手指刮蹭到夏耀的薄唇上,又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呃……” 夏耀神色一滞,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一看是宣大禹打过来的,夏耀眉目透出一股喜色,还强压着不敢让袁纵看出来。 “喂?” 宣大禹醉醺醺地哼笑着,继而一阵爆裂声在手机那头响起。 “夏耀,你隐藏够深的,你真特么让我刮——目相看。” 夏耀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刚要起身穿衣服,却被袁纵的一股大力强行扭住。 “干嘛去?”袁纵脸色有点儿阴。 夏耀底气不足地说:“我听大禹那情绪有点儿不对劲,我想过去看一眼。” “你去哪看?你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我怕他出事。”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能出什么事?”袁纵语气陡然强硬,“你要敢离开这张床,今晚出事的就是你!” 夏耀迎上袁纵威慑力十足的目光,反抗意识开始塌陷。 “镇不住你了是不是?”袁纵用手肘狠狠戳中夏耀的胸口,“给我老实待着,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夏耀本来就在宣大禹对袁茹的事上心中有愧,被这么一吓唬,心里想不怂都不行。 “行了,知道了。” 125你昨天晚上现原形了? 王治水找到摩的之后,再次试探性地给宣大禹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 “没完没了打个什么劲儿?我跟你说……甭跟我解释……没用……” 王治水一下就听出宣大禹醉了,忙问:“你在哪呢?我接你去!” “我用得着你接?我就是死在这家会所……也特么是我活该……啊……我活该……活该……该……” 王治水一听“会所”俩字,瞬间想起初识宣大禹的那一晚,他买醉的酒旁边的那家会所。二话不说,开着摩的直接奔了过去。 摩的前面是敞蓬的,虽说已经五月份了,可晚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王治水中午出来那会儿穿得少,这会儿温度一降,呼呼的冷风往衬衫里面灌,缩着脖子耸着肩,冻得像个孙子一样。 索性没白挨冻,王治水到那就找到了宣大禹。 这次改成他背着宣太禹,虽然他人瘦个儿矮,但是干过粗活,还是有点儿劲的。而且宣大禹的脑袋耷拉在王治水的肩膀上,让他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这么一来,王治水突然就想煽情一把,不把宣大禹扛上摩的,而是背着他继续前行,重走这条曾给彼此留下“美好回忆”的缘分之路。 可惜,王治水大大高估了自个儿的体能。 走了还不到两里地,王治水就开始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咬着牙又走了几百米,便开始呼哧乱喘,摇摇晃晃。回顾自己坎珂的经历,用心中执着的信念和毅力硬撑了二百多米,意志力也不好使了。再凭着所谓的真爱玩命挣扎了不到一百米,真爱也扯淡了。 咋办? 继续走起码还得走个十几倍的路程,根本不可能完成,原路返回?刚才那一段不是白背了么? 正想着,宣大禹突然在王治水肩膀上嘟哝了一句。 “上次竟然把你认错了……”宣大禹终于想起夏耀被打的原因了,“竟然把你认成王治水那个孙子了……” 王治水面部肌肉抽搐了一阵,我草!大哥我本来就没劲了,您能别逼我把你丫扔在马路上么? 想着想着,王治水肩膀一塌,宣大禹直接从他身上出溜下去,横在马路上。 王治水坐在他旁边,呼呼喘着粗气,悲愤交加地怒瞪了宣大禹一会儿,还是再次把宣大禹拽到了背上。 回去的路更加艰难,王治水一点儿都不冷了,大汗珠子嗖嗖地往下滚。这会儿也不煽情也不浪漫了,背不动了就直接把宣大禹往地上一甩,歇过来之后再继续背,后来肩膀都抬不起来了,直接夹着宣大禹的两腋在地上拖拽。 足足忙活了一个多钟头,才把宣大禹塞进摩的里。 王治水不由得在心里骂:真操蛋,这点儿工夫搭的,直接塞车里比什么不强? 因为王治水临时租的房子比宣大禹家要近一些,王治水为了省点儿油钱,还是把宣大禹拉到了自个儿的住所,一个养鸡养猪又种菜的农家院。 躺在床上,宣大禹还碎碎念叨着。 “我的青春啊……就这么埋葬了么……我这几年就是空白的……我的心还停留在十七八岁……夏小妖啊……一直都是哥们儿我的……” 王治水同情地看着他,“你还真是个情种。” “他有什么好啊?!!!” 宣大禹陡然爆发的大嗓门吓得王治水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 “不是……你别吓人成不成啊?”王治水顺了顺胸脯。 宣大禹猛的翻身将王治水压在身下,大嗓门持续怒吼发威。 “你喜欢他哪啊?!你倒是说说?!!他到底哪好啊啊啊啊?!!!” 王治水咽了口吐沫,在宣大禹威吓的目光中,依旧本着说实话的精神,脸颊微微泛红,“你要真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我觉得所有女人和G都会对他动心。” “扯淡!三十多岁都没搞上对象,还特么敢装万人迷?” 王治水弱弱的,“动心和追求是两码事,这种男人不抢手是因为难驾驭。” 宣大禹还把王治水当成夏耀,情绪激动得薅着他的衣领质问:“那你怎么就跟他了?” 王治水学着夏耀的语气说:“因为我也难驾驭,我们俩相互驾驭,得给别人减轻多大负担,是?” “是你MLGB!” “呃……” 宣大禹强扭住王治水的手腕,猛的朝王治水的脸上啃了上去。 “老子操死你……让你丫跟男人瞎搞……” 王治水突然想起偶像剧的经典桥段,男主喝醉酒都会认错人,然后小三就趁着这个机会以假乱真,第二天缠着男主要求他负责。既然宣大禹已经认错了,不如将计就计,虽然他对宣大禹算不上痴心,但妄想还是有的。 想想日后那锦衣玉食的生活,王治水觉得自个捂了十多年的小菊花这么交待了也挺值的。 结果,衣服都脱了,气氛也渲染好了,宣大禹居然在这个时候把王治水认出来了。 “哼哼……王治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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