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陆羡鱼不死心把名次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那排第一的名字就是季北川。
总分七百五,他考了六百九十八,高二八班第一,年级排名前十。
而且更可恨是,这厮分数居然是她的两倍!
陆羡鱼生无可恋的扒拉两下头发,趴在桌上怀疑人生。
“陆小鱼。”季北川笑了声,低沉的嗓,语调拉长:“你该不会不想认账吧?”
陆羡鱼抬起头,看着季北川:“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壮志。
季北川枕着脸靠近她:“我想想。”
“然后呢。”陆羡鱼拉过一捋头发,编麻花辫,又拆开,“说吧——你想爸爸为你做什么?”
“你归我。”他直勾勾盯着她,笑得不正经。
陆羡鱼侧眸,错愕看着他:“你把这大逆不道的话再重复一遍?”
她抄起手边的书要打他,手腕被季北川握住,他低眸看她,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怎么,你馋我身子啊?”
陆羡鱼:“???”
“脸是个好东西,但是你没有。”
她甩开他的手,把书扔回桌上。
季北川有点儿遗憾摇头:“我本来想你要馋我身子的话,我就顺水推舟从了你。”
“谢谢,我不馋。”陆羡鱼扯了扯唇角,颇为无语道。
季北川以手捂面,故作:“官人,你真无情。”
边上的龚巩看得目瞪口呆,好家伙,骚的无以复加啊。
陆羡鱼嘴角微抽,这家伙是偷了品如的衣柜吗。
她敛了眉,正色道:“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不说就算了。”
她本就不想兑现这什么狗屁约定。
季北川:“明天你时间归我。”
陆羡鱼想明天放假也没什么事,点头同意:“可以。”
翌日上午。
陆羡鱼还在和周公约会,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她手在枕头边摸索到手机,接通电话,起床气很重:“说说说说——”
“你这脾气——”季北川勾唇,调侃她,“有点躁啊。”
陆羡鱼闭着眼坐直身体靠在床边儿,眼皮掀开半条缝,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不孝子”,直接掐断了电话,又缩回被窝继续睡。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季北川挑了下眉,这小暴脾气。
林桀打着哈欠拉开门,瞧见站在院子里的季北川,瞌睡虫立马醒了:“你他妈来我家做什么?”
季北川转身,睨他一眼:“没大没小,叫小姨夫。”
“我小你妈个大头鬼。”
林桀一脚踹了过去,季北川侧身躲过,嘴上还不忘挑衅林桀:“尊老爱幼,我是你长辈,懂不懂?”
林桀低声骂了句“操”,抄起墙边他妈冬青放的树苗给季北川来了顿竹笋炒肉。
季北川慌乱躲着,挑衅林桀:“大侄子,我告诉你,像你这种不尊敬长辈的家伙,在古时候是要被拉去浸猪笼。”
“……滚!”
林桀火大,下手也越来越重。
两人在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陆羡鱼在房间也睡不好,任她如何用被子捂住耳朵,季北川那贱贱的声音总能传进她耳朵里。
比唐僧紧箍咒还可怕。
陆羡鱼掀开被子,趿着拖鞋走出门,重重拉开房门,冷脸看着在院子里你追我赶的两人:“大清早,你俩演猴戏呢?”
季北川笑道:“林桀是猴——”
“你他妈才是猴。”
林桀用脚踢他,季北川闪躲开,上前来到陆羡鱼面前:“陆——”
剩下两字儿还没出来,门重重关上,随后传来陆羡鱼暴躁声音:“陆什么陆,赶紧给我滚。”
林桀摇晃着手中树苗,幸灾乐祸的勾住季北川脖颈:“可怜见的呢,吃闭门羹了呢。”
“滚。”季北川把他手扒拉开,转身走进林桀房间,然后关上门,“你小姨好了,叫你小姨夫我。”
林桀看见某人登堂入室不说,还自称他小姨夫,恨得那个叫牙牙痒:“季北川,操.你妈。”
他一回头看见冬稚手里拎着买的早餐站在身后,小姑娘水灵灵的杏眼眨了眨,伸出手:“哥哥,你又说脏话了,要给我一百元罚款哦。”
林桀:“……”
陆羡鱼窝回被窝继续睡,睡了一会儿,才发觉有点儿不对劲。
她从床上坐起来,指腹揉了揉有点儿乱的长发,喃喃:“季北川…那家伙好像来了???”
陆羡鱼拿过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通话记录。
十分钟前:不孝子。
“……”
她这起床气果然十年如一日啊。
陆羡鱼捂嘴打哈欠,给季北川拨了电话:“儿子,你来了?”
遇事莫慌,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季北川正在林桀房间,睡他床,吃他早餐,接到陆羡鱼电话,挑了挑眉:“哟,公主殿下您起床气散了?”
“……”
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陆羡鱼呶呶嘴,嗯了一声:“你等我半小时,我洗漱换衣服,再顺便化个妆。”
季北川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