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事件,对方的阴谋没有得逞,反叫童遥的人气再次攀升,出于一种愧疚心理,往后一有黑童遥的喷子冒头,路人都会下场怼他们。
这一切童遥都不在乎,她去了自己的超话,看着一群可爱的人,为她流泪为她欢呼,忽然迷茫了。
如果自己潇洒退圈,这些人该怎么办,粉丝为了她,顶着万人唾弃的压力,与全网作对,拿不到一分酬劳,没有任何怨言,做这一切,仅仅出于对她的喜欢。
而她马上,要回归本职工作了。
童遥迷迷顿顿来到尧淮的房门前,也不敲门,推门而入。
尧淮刚洗完澡,乌黑的头发被水洗得发亮,发梢的水滴欲掉不掉,站在门口,错愕地看着径直走向他的童遥。
他浴袍半敞,饱满的腹肌若隐若现,童遥盯着盯着,突然清醒了。
同居几个月,脸皮锻炼的刀枪不入,她假咳一声,先发制人:“光天化日,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快把衣服穿好。”
尧淮:“亲爱的,现在是晚上八点,这是我的房间。”
童遥杏眼一横,朝他飞着小刀子。
尧淮举手投降,象征性地扯了扯浴袍,然后眉毛上挑,暧昧道:“今晚……”
“咳,”童遥扭脸,“我有正事问你。”
她脸上明显挂着几分苦恼。
尧淮收起玩笑的心思,与她相依着坐在床沿,“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童遥慢吞吞地说出了自己的纠结。
尧淮认真听完,想了想,问道:“你喜欢站在镜头前的感觉吗?”
童遥沉默须臾,回答:“喜欢。”
不可否认,她后来一再改变原则,接戏试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自内心真实的喜爱,她喜欢塑造角色的感觉,让平面的人物通过自己的演绎活在真实的世界,会让她产生无法自拔的成就感。
尧淮又问:“拍戏和写作真的冲突吗?”
童遥顿住。
通常以她的速度,一本小说从开文到完结需要两到三个月,而拍一部电影需要一到两个月,电视剧三到四个月,中间还可以抽空参加一些综艺和宣传活动,等戏的时候也可以构思新文内容……
努力一点,一年内她可以完成两部小说和两部影视作品。
很简单的问题,是她作茧自缚了。
童遥猛地抬头,眉梢舒展,开怀地笑:“好像,不冲突。”
尧淮也笑了:“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尊重你的决定。”
他俯身吻住童遥的唇,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合拢的衣襟因为他的动作再次敞开,腹部傲人的线条在童遥视线里一览无余。
两人靠得太近,尧淮身上男士洗发水的清香氤氲了童遥的理智,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伸手戳了戳觊觎已久的腹肌:“你离我远点。”
尧淮眨眨眼,听话地直起身子,拉开了距离:“怎么了?”
童遥红着脸:“你不要高估我对美色的抵抗力。”
尧淮一愣,旋即再次凑近她,稍稍勾唇,语气诱惑:“为什么要抵抗?”
咦?
童遥呆呆地眨眼。
片刻之后,小兔子迫不及待地放弃抵抗,嗷呜一声扑向了大野狼,然后被素了很久的狼吃干抹净。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今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