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李毓的声音似乎是从胸腔中出来的,低沉而暗哑,让贺林晚贴在他胸前的耳朵有些热痒,“最多让你再在这里待三日。过了三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会来带你离开。”
“好。”贺林晚顺从地道。
李毓松开手,摸了摸贺林晚的心,“躺下吧,我走了。”
看着贺林晚乖乖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李毓转身离开了。
李毓离开之后,贺林晚睁开了眼,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外头都没有传来任何异样的动静,贺林晚才安下心。
李毓说最多让她在这园子里待三日,贺林晚知道他会说到做到,尽管很多时候两人的意见生争执的时候他都会无奈地选择顺着她,但是他只是在她面前暂时收起了他的专横霸道罢了。
贺林晚有些无奈地想,有些事情只能加快脚步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嬷嬷才突然清醒过来,爬起身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有些头疼,然后突然意识到昨晚自己睡得太死了,没有起来照看病人,嬷嬷有些心虚,紧张地凑到床前去看贺林晚,现她好好地躺在那里沉睡没有出什么问题才松了一口气。
嬷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昏睡了一晚,也没有现她的香包被动过,稍稍给贺林晚理了理被子,就出去洗漱去了。
这一日下午,贺林晚的病情突然毫无预兆地加重了,嬷嬷现她出现了重症濒死的病人才会出现的症状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她担心是自己昨晚贪睡没有照顾好贺林晚才导致她病重的,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吩咐守在外头的婆子去请大夫。
想到薛大人对贺林晚的重视,嬷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让人去知会薛大人一声,若是让贺林晚就这么突然没了,她没有办法跟薛大人交差。
薛行衣很快就赶来了,他甚至来在了大夫前面。
“大人,贺姑娘她怕是要不好了……”嬷嬷看到薛行衣,战战兢兢地道。
薛行衣绕过嬷嬷,快步进了内室。
此刻贺林晚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苍白中透着青灰,身体时不时地痉挛,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甚至出现了红斑,看到红斑的那一瞬,薛行衣的脸色不由铁青起来,嬷嬷在一旁吓得不敢吱声。
大夫在这个时候进来了,看到薛行衣也在这里大夫连忙行礼,薛行衣头也没回,只是稍稍给大夫让开了些位置。
大夫看到贺林晚的症状的时候愣了愣,“这,作得这么快?”
“过来诊断!”薛行衣冷着脸道。
大夫连忙过去给贺林晚把脉,薛行衣在一旁沉默地盯着。
“如何?”等大夫放下了手,薛行衣看着贺林晚淡声问道。
大夫不由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摇了摇头。
“这位姑娘怕是撑不过两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