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敌人都受了致命伤,但他们没死。
非但没死,他们的行动甚至没有受到影响,一名阿瑞斯的信徒挥舞着战斧,继续向曼达发起挑衅。
史丹利看着曼达,曼达冲着谢尔泰吼道:“你的士兵根本打不死,这难道算得上公平的对决吗?”
“谁说打不死?是你打的不够用力!”谢尔泰嗤笑一声,“他们有非常强韧的身体,这是神灵赐给他们的天赋,在这块战场上,战士们可以使用天赋。”
阿瑞斯的信徒有打不死的天赋?
曼达杀过不少阿瑞斯的信徒,他们的身体是肉做的,不是铁做的,杀他们的时候一点都不费劲。
史丹利在旁提醒道:“他们的伤口不怎么流血,这和活尸非常相似,我怀疑有人用了冥王的技能。”
“你能用技能吗?”
史丹利摇头道:“我的技能被剥夺了,要是我能操纵活尸,早就把那旗子抢了回来。”
曼达是七阶信徒,尚且被规则剥夺了技能,难道附近还有更高阶层的冥王信徒?难道阿基拉在这里?
原初之力都无法突破汇聚的秩序,难道阿基拉能突破?
不可能,除非规则有漏洞。
只要能抓住规则的漏洞,曼达会立刻冲上去要了谢尔泰的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曼达攥着洞悉之眼注视着每一个敌人。
除了谢尔泰,没有人身上有神力涌动,战场也没有神力的痕迹。
难道这真是身体天赋?
阿瑞斯的信徒早该绝种了,他们可能成了活死人,这可能是克洛诺斯给他们的天赋。
第二个沙漏即将走完,谢尔泰高声呼喊道:“你准备放弃第二次机会了吗?”
一个小伙子站了出来,他是约素甫的部下。
“大人,我去试试!”
史丹利摇头道:“别白白送死。”
“沙漏就快走完了,与其浪费一次机会,不如让我去试试,哪怕看出敌人的成色也算我没白死!我不会恋战的,如果没希望取胜,我会立刻跑回来。”
小伙子擦了擦约素甫脸上的血迹,他跨上了战马,回头看向了军阵的末尾。
那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还在那里,看到了小伙子的目光,他赶紧躲到了其他士兵的身后。
小伙子拿起长矛,冲向了战场。
第一名敌人迎了上来,小伙子和约素甫的战术一样,仗着出手快,先刺穿了对方的胸膛。
随即他立刻抽出长矛,躲过了劈来的战斧。
他没有往前冲,调转马头继续和敌人周旋。
对方的战斗天赋比他好,但战斗经验明显逊色,小伙子骑着战马绕着他打转,用长矛在敌人身上戳了几个窟窿。
敌人的行动迟钝了不少,貌似谢尔泰没有撒谎,这些阿瑞斯的信徒没有不死之身,只是身体强韧而已。
像这样一直周璇下去,小伙子能把对方戳成筛子,但对方没给他继续周璇的机会。
第二名敌人赶了上来,史丹利喊了一声“快走!”
小伙子立刻撤退,这一战虽然输了,但收获颇丰,至少明白敌人不是不坏之身。
小伙子也很激动,眼看马蹄即将踏出战场,忽见他的身体猛地一颤。
一枚箭镞从胸口穿了出来,小伙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身子一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是伽坦,在刚才战斗的过程中,他从队伍的最末来到了战场中央,趁着小伙子转身逃跑,一箭射穿了小伙子的胸膛。
小伙子躺在地上,还在挣扎,伽坦又补了一箭,射穿了小伙子的脖子。
小伙子死了,伽坦拉开长弓,把箭镞对准了曼达。
曼达盯着伽坦,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指着自己的胸膛道:“来呀,向着这里射一箭呀!来呀!你这孬种,你这杂碎!倒是来呀!”
伽坦拉满了弓弦,神色越发狰狞。
“快点来呀,别怕!你不认得我吗?你不恨我吗?当初你两次败在我的手上,用所有士兵的生命换了你自己一条狗命,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谢尔泰用了什么法术把你变成了活死人?我真替阿瑞斯感到羞耻,他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信徒,你的愚蠢和无能让他失去了一切,而你却还像蛆虫一样苟活在这世上!”
伽坦怒不可遏,眼看就要松脱弓弦。
曼达就盼着他会这么做,谢尔泰的规则里规定不能伤害双方的主帅,他很想看看违反规则的后果。
“把弓放下!”谢尔泰呵斥一声,“别忘了我教过你的规矩!”
伽坦放下了长弓,重新回到了队尾,谢尔泰抽掉了第三个沙漏的隔板,放声笑道:“很遗憾,你又失去了一次机会。”
约素甫的部下再次站了出来,这次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兵,和之前的小伙子一样,他摸了摸约素甫的尸体,看了看远处的叫花子。
当他即将踏上战场时,序莫拉抢在了他前面。
“别浪费机会,我给你带三颗人头回来,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说完,他长啸一声,化身为威风凛凛的三头犬,一跃而起,踏上了战场。
他的速度,没等第一个敌人做出反应,已经冲到了近前。
那名敌人受了重伤,他举起战斧只想和序莫拉搏命,但序莫拉没有选择正面硬钢,他趴低身子,一口咬断了一条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