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房子是件非常麻烦的事,不仅要考虑距离公司的远近,还要考虑房租的高低,就算这两样条件你都满意,也可能不喜欢房子本身。
苹果本来很头疼这个问题,但这会儿听兰宁这么说,仿佛又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你的也是我跟你合租吗?”
“不是。”兰宁摇了摇头,“我过段时间可能就要搬走了,你刚好可以搬进来,我那里离公司也不远,最重要的是房东人好房租又低!”
这在需要租房的人眼里当然是极具诱惑力,不过苹果还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为什么要搬走?”像这么好的房子,正常都不会搬的,除非……苹果“啊”的低呼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难道想跳槽?”
如果换了工作,那么换房子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不是。”兰宁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我只是要搬到别的地方住,不过可能至少要下个月。”
“啊,这个倒是没关系,房东本来就是把房子租我到下个月。”
“这样就好。”
可是苹果还是不死心:“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要换房子啊?”
“呃,过阵子再告诉你。”
苹果:“……”
现在连搬个家都要玩得这么神秘吗?
兰宁这边帮曲彤把下个房客找好了,言儒语则是开始着手准备婚礼。因为稿子全都交完了,他刚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全心打点这件事。
虽说国庆是办婚宴的高峰,但言儒语还是在酒店订到了位置。时间确定下来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印喜帖,选婚纱。
兰宁有些汗颜,她好像完全没什么事可做。
“你只要准时出现在婚礼上就行了。”言儒语是这么对她说的。
好不容易挨到一个周五,兰宁下班后就直奔言儒语家,想着可以趁周末帮他准备婚礼的事。
言儒语挑好的喜帖已经印了出来,全都堆在客厅,等着他们写名字和时间。
“这个事只能你来做咯,谁叫你的字好看呢。”兰宁笑着把填喜帖的任务抛给了言儒语。言儒语也没有推却,他把打印出来的宾客名单递给兰宁,让她再核对一次。
兰宁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核对名单,看了一小会儿后,她忍不住低笑起来:“老师,你的朋友怎么这么少啊,噗。”她放下手里的水果,指尖在纸上轻轻点着,“我数数啊,一二三四五……还全都是作者。”
言儒语就坐在她旁边,沉默地抬眸看着她。
兰宁更加被逗笑了:“老师啊,干脆下就写《我的朋友很少》吧,哈哈哈。”
言儒语拿起放在桌上的钢笔,声音冷淡地道:“没必要邀请那么多人。”
兰宁凑过去,试探般地问道:“生气啦?”
“没有。”
兰宁眨了眨眼:“不用请你的同学吗?”
“你认为我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也是哦。”兰宁若有所思,“毕竟当他们的名字一个个成为你笔下的死者时,也没人愿意和你联系了。”
言儒语:“……”
成功调戏到他,兰宁捂着嘴在旁边低笑个不停。言儒语把宾客表拍到跟前,眉头微蹙地道:“这上面几乎都是你的亲友,座位就你来负责安排了,还有记得跟他们确认来不来。”
“哦。”兰宁笑着点了点头,想拿手机发给朋友圈,正式宣布自己要结婚了。结果到处都没找到手机,她戳了戳身边的言儒语:“我手机找不到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呗。”
言儒语的手机就放在桌上,他顺手拿过来,拨通了兰宁的电话。片刻后,铃声从他脚边传来,声音听上去嗡嗡的。
言儒语把脚边的一个抱枕拿开,下面就是兰宁的手机。
屏幕上亮着三个大字,特别显眼。
言狗蛋。
言儒语的眉梢一动。
他把兰宁的手机捡起来,对她浅浅地笑了笑:“我在你电话里就是以这种形态出现的?”
兰宁:“……”
她抢过自己的手机,把电话挂断,干咳一声道:“不行吗?我在你小说里还只能以死者的形态出现呢。”
言儒语:“……”
“我觉得你有必要修改一下联系人姓名了。”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兰宁。兰宁吞了口唾沫,问:“改成什么?”
“这还有用问吗?”言儒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然是老公。”
兰宁的眉梢跳了下,当着他的面把联系人名字改成了老师。
言儒语眸子微眯,转过身去凉淡地道:“再给你最后半个月的时间叫老师吧。”
兰宁:“……”
她把朋友圈发了以后,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震动,不过之前言儒语已经高调宣布过他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大家也没有太意外。
接受完来自八方的祝福,她把确定会出席的人画上勾,就开始安排座位。
这排座位绝对是一门大学问,因为你必须对出席宾客间的恩怨情仇有充分地了解。要是不小心把两个有仇或者有感情纠纷的人安排在了一起,那就点儿尴尬了。
兰宁白天本来就上了一天的班,现在排着排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言儒语去房里拿了张薄毯披在她背上,坐在旁边轻轻拨了拨她的头发。兰宁睡得很浅,睫毛颤了两下,投在眼窝处的浅影也随之晃动。言儒语弯下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兰宁的唇软软的,还不可思议地带着丝丝香甜气息,言儒语有点儿不愿意放开。
兰宁嘟囔了两声,就被他给吻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眸子里还晕着朦胧的睡意。
这个眼神实在太惹人怜爱,言儒语心中一动,一些躁动的情绪慢慢涌了上来。
他再次吻上兰宁的唇,兰宁被他轻轻一推,就顺势倒在了地板上。言儒语还是吻着她,两个人的衣服也在这个吻中越来越凌乱。
兰宁感到体温在急速上升,她抓住言儒语放在自己心口处的手,微喘着气道:“妈妈说,结婚以前不能做这些羞羞的事。”
言儒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噗嗤一下轻笑出声。他把手从兰宁衣服里抽了出来,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吻了吻她的耳廓:“好吧,我再等你半个月。”
兰宁的耳朵被他一亲就变红了,言儒语忍不住笑了起来。兰宁偏过头,恶狠狠地看着他:“笑什么笑!”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言儒语顺势又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亲,道:“进屋去睡吧。”
兰宁探究地打量着他:“那你呢?”
言儒语扬扬眉梢:“当然也是在屋里睡。”
兰宁默不作声地眨了两下眼睛,言儒语从她身上离开,笑着把她抱了起来:“放心吧,不会跟你做羞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