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眼了。
凌寒对睿王爷的印象大多来自玄心的记忆幻境,真正与他的交集其实仅限于师卉案那次。
但即便是那一次,凌寒也没在他身上看出任何不妥。
十足的凡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纨绔子弟所特有的那种废物气息。
就是这样一个废人,身后站着的却是剑圣金涛。
不管是玄心的记忆,还是凌寒后来调查的结果,睿王爷和剑圣金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他俩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去的?
还有,看这意思,睿王爷是皇帝的人?
大意了!
玛德!
还真弄出来个仙王级送给了皇帝?
老子给皇帝老儿做了嫁衣了?
不应该啊!
凌寒用眼角余光偷偷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平垚,依然面色平静,无悲无喜。
看戏!
继续看戏!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罢了!罢了!”太子站在乾元殿中,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丑,禁不住惨笑了几声,然后扔掉长剑,对着皇帝问道,“不出意外的话,外面那七万大军,也都是您的人吧?”
天元帝摇了摇头,而后叹了口气:“傻孩子!你若死了,他们是谁的人,还重要吗?”
“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便您吧!”太子默然,而后垂手跪下,“只是这件事与母后以及外公等人,没有任何关系。”
“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您能放过他们。”
“可以!”天元帝点了点头,“回答朕两个问题,朕就答应你。”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造反?你都已经是太子了,等朕死了,这天下就是你的。”
“不要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朕,朕要听你的真心话。”
太子昂首,语气间满是愤懑:“太子?大哥曾经也是太子,您最后不还是赐了他一杯毒酒?”
“父皇,我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再过两年就四十了。”
“您身体这么好,我还要等多少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
“我怕我根本捱不到那个时候,就和大哥一样等来了一杯毒酒。”
“您年迈体弱的时候,太子才是储君,而现在,所谓太子,其实对您来说,都是竞争对手。”
天元帝沉默半晌,而后抬起头,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羽林营的吴士贵,你是怎么把他拿下的?”
“千机营你有高人相助,这朕理解。可这羽林营,朕想不通。”
太子脸上现出一丝慌张,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羽林营的吴统领,我许他东南三州节度使之位。”
天元帝眼神之中笑意盈盈,淡淡说道:“朕要听真话!你若再拿这种糊弄小孩子的把戏骗朕,朕现在就砍了你的母后。”
话音一落,押住婉皇后的小太监身后一名影卫鬼魅般出现,寒光闪闪的刀刃瞬间贴在了婉皇后白皙的脖颈上……
“别!别!别!”太子磕头如捣蒜,“父皇饶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