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九凝视他。
男人黑眸深邃若潭，面容精致俊美，五官轮廓宛若雕琢，棱角分明，眉目好似水墨轻描，勾勒出清隽之色。
别说是旁人，就算是宋初九自己看了，都不会觉得他会做出这些疯狂的举动。
宋初九看着他的眼睛，“你的人一直跟着我，我因为什么来找你，你不清楚吗？”
“他们不会时时汇报。”
宋初九像是来了几分兴趣，“我能知道他们一般在什么情况之下，立即向你汇报么？”
萧墨清放下手中的签字笔，“见别的男人，离开这座城市，受伤或者发生危险。”
宋初九望着男人这张波澜不惊的俊脸，忽然觉得十分的好笑。
他派人监视她，能够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这么理所应当的态度，丝毫没有心虚，宛若一件很平常的事。
就好像他监视她是对的，掌控着她的一切也是对的。
宋初九点了点头，不去纠结这个话题。
她的声音沁凉如水，“那么，你到现在也不打算告诉我，我们已经重新领证的事么？”
安静了几秒后，萧墨清拉开一旁的抽屉，拿出一个红色的证书。
“公司需要用？”
宋初九看着那张红色结婚证，“我如果不问，或者不知道，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除非我自己知道，否则你就不会主动对我说？”
“……”
萧墨清沉默。
这个时候，他的沉默通常都是默认。
宋初九按捺住心底的怒意，“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区别。”萧墨清回答她，“知不知道，对我们的感情没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