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和辰宝干脆趴到走廊的窗户上,贪婪的看着越来越近了的满目灯火。不少第一次来北平的乘客都围在窗户边,神情激动地议论着。
秦子涵小声的问道:“老爸,你就这么相信那个所谓的齐同志,你也不怕他是鬼子的特务。说的是瞎话故意套我们的,然后把我们骗出车站后然后再抓起来。”
秦志远摇摇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用的身份是真是假,毫无疑问,他是我们的同志。其实在出发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头,可是在暗中观察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的,只是心里总感觉到不安。现在才知道,咱们真被鬼子跟踪了。
如果他真是特务,根本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他这样做只会让咱们产生警觉,因为咱们根本没有发现鬼子的跟踪,他们完全可以顺藤摸瓜,等咱们和接头的同志见面时一网打尽。
可是,咱们是怎么暴露的呢?”秦志远的声音越来越低。
”按理说,咱们这次行动,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连出发的时间都是咱们两个临时定的,没有通知别的同志,怎么就会被鬼子给盯上了呢?”秦紫函光洁饱满的额头紧紧地皱着,疑惑不解地说道。
秦志远没有接腔,陷入思考中。
看来是某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要么是这几个人中某个人走漏了消息,要么就是了那个同志引起了鬼子的怀疑,被跟踪然后顺藤摸瓜发现了自己。
可从特务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来看,不应该是只是单纯的监视,搞不好知道了自己身上携带有重要的情报。再加上可能想要跟踪到北平,放长线钓大鱼才没有在火车上行动。
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鬼子肯定是知道自己有重要任务到北平的,所以才弄了七个人,地下党的情报人员中必然又有人叛变了。
本来就是有一位组织的同志被鬼子宪兵队抓捕,叛变了党组织。上海地下党组织纪律严明,得到那人被捕的消息,做好了应变措施。及时发现了这个人的叛变,党组织才没有遭到重大损失,但是电台还是被鬼子破坏了。
麻烦的是这个叛徒才来上海时间不久,对上海地下党组织内部结构虽然不熟悉,但是在来上海之前,曾经在北平情报组织工作了好多年,对北京党组织的组织结构以及自己的上线负责人比较熟悉。一旦他交代了北平地下党组织组成结构以及负责人的掩护身份,那么等待同志们的必是一场血雨腥风。
据组织在鬼子内部的内线打探的消息,现在这个叛徒正在待价而沽,还没有将情报交代出来。
鬼子上海特高课也不想将这个功劳白白的让给北平的特高课。准备一旦这个叛徒交代了,就带着他秘密沿海路,经天津然后再到北平对地下党同志进行秘密抓捕。
因为上海地下党和北平地下党很少有横向联系,而且电台遭到破坏。一时之间无法和上级取得联系。只好一边准备除掉这个叛徒,一边启用了紧急措施,
由于上海远离根据地,再加上本来就没有几部电台,敌人有对这些战略物资,把控极严。为了防范电台遭到破坏后,无法和上级联系,在战争前就预先在西安、北平南京、杭州这些大城市,秘密设置了,只有各地负责人才掌握的紧急联络点。
可是顺着战事的发展,杭州南京等地的社会秩序遭到严重破坏,联络点已经撤离。
原本是要走西安这条线直奔延安的,可是现在鬼子在洛阳方向布下重兵,没办法只好启用了北平的紧急联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