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天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楚辞，轻轻皱眉。
楚辞扬起了手：“夜枫。”
这话一落，夜枫就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钻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账本，毕恭毕敬的就送到了楚辞的手中。
看到自己以前的舔狗，现在只听楚辞一人的话，楚玉的心里就很是不痛快。
攥着的拳头越来越紧，亦是让她的眼睛更红了。
楚辞将账本拿到手上：“天武羿年，春，四月初八，今分配给大小姐一个馒头。”
“天武羿年，春，四月初九，今给大小姐所分配的是前天剩下的米汤。”
“天武羿年，春，四月初十……”
每随着楚辞说一句话，楚雄天的脸色就难看几分，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跳。
要不是碍于容华太子和夜无痕在当场，恐怕他早就上去将这不孝女一巴掌。
可楚辞就好像没有看到他将近暴跳如雷，依旧将那些账本上的字念了出来。
一言一句，都如同一柄剑，狠狠的扎在夜无痕的心上。
“这账本上，是我当年在楚家的开销用度，”楚辞微微一笑，将账本又交给了夜枫，“从母亲过世，到与夜瑾的相遇，总计不到十两银子，便是我花过楚家的钱。”
“当初，秦嫣入了楚家，能节省的便节省，一个馒头对我来说都是奢侈，更多的时候，你们让我吃楚玉的剩饭剩菜。”
“当然，有时连剩饭剩菜都没有！”
“甚至于有一次，我饿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肚子，我跑去找你，希望你能给我一碗饭，可你是如何做的？你将我踢出房门，骂我在楚家白吃白喝，你们愿意给我一碗饭，便已经是恩赐！”
后来，这种生活，自从夜瑾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之后，方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