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常举行。”
顾南开沉默了半晌,抿了抿唇,认同的说:“嗯,这样挺好的。”
这时,林暖扭头看向了顾南开,气定神闲道:“南开,我这次是不会放过南舒,不会给顾家留面子的。”
事到如今,她能心平气和跟顾南开说话,已经是用了极大的素养和忍耐了。
“暖暖,这件事情我不会插手的,南舒她有任何后果,都是咎由自取,是她该承担的。”
顾南开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暖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顾南开见林暖沉默不语,他拍了拍林暖的肩膀:“暖暖,南舒给你们添麻了,我代她跟你道个歉。”
“不用了。”
之后,两人就宁时御的病情聊了一下,顾南便就离开了,病房又只剩下了林暖和宁时御。
林暖坐在病床跟前,双手握着宁时御的手。
现在已经凌点了,明天就是她和宁时御的婚礼了,可是除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和周遭环境的宁静,林暖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婚礼的喜庆。
“宁时御,过了今天,我们是你名正言顺的宁太太了。”
把他的手背贴在自己的脸上,林暖的心一阵阵揪的疼,国内外的专家已经换了一拨又一拨,她每天都在这儿陪他聊天,他怎么就是不肯醒过来呢!
轻轻呼着气,林暖哽咽的问:“宁时御,你真就那么狠心,真让我一个人结婚么?”
演了好几天的坚强,林暖真的快演不下去了。
她的神经仿佛在断弦的边缘,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宁时御,宁时御。”
低声用力唤着他的名字,林暖从来都没有这般无能为力,这般难过过。
只是,任凭她怎么呼唤宁时御,她仍然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没有给林暖传达任何讯息,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