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瓷眼眶生红地直视着他,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傅今弦,这样有意思么?你是不是只会这招?你除了苦肉计,还会什么?!”
“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让你消气。”他的声音无力极了。把她按在怀里,抬步上了台阶。他用身体挡住斜斜射进来的雨丝,确保不让她淋到半点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雨珠,“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了,好不好?给我个机会,让我有个改正错误弥补过失的机会?别给我宣判死刑——”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要名分。”他俯身堵住她的唇,放肆地闯了进去,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真的想要。”
贺瓷推他,“不想给你。”
“那我不放开你了。”
“傅今弦,你无赖吗?”
“随便你说,反正就不放开你了。”他把人锢得紧紧的,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贺瓷挣扎着,气急败坏地红着脸,“给你就给你啊,你先给我滚开——”
她才没这个情趣跟他在雨里纠缠!
傅今弦得逞,放开了她,低低地笑出了声,声音愉悦到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贺瓷看不过去,用力地拍了下他,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傅今弦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别淋雨,身体受不住的——”
“那你身体就受得住啊?我看你挺喜欢淋的哦?”贺瓷挑眉,故意刺他。
“淋点雨,换个老婆,值了。”
“你在胡说什么?”
她这话,像极了要反悔。傅今弦脸色一紧,“你说给我名分的,不能反悔。”
贺瓷斜他一眼,“给你的名分是男朋友,不是别的,你别想太多。”
挺能幻想的,都幻想到老公了?
傅今弦遗憾地啧了一声,“是吗?我以为是——”
“你闭嘴,爱要不要。”贺瓷打断他。
“要,什么都要。”他哪有选择的权利?自然是照单全收。怕她又冲出去,傅今弦把人圈住,打了个电话,很快有车驶来。
贺瓷也只是逗他,她才不会虐待自己的身体,被他一拉,跟着上了车,暖气侵来,全身都舒服了。
傅今弦拿了毛巾,根本没给自己擦的意思,顺手给她擦起了头发。
宋特助开车来的,他默了默,耳根爆红,想升起挡板,却在这时听得贺瓷悠悠然的调侃:“宋特助,你好敬业啊,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傅今弦手一顿,看向宋特助。
宋特助被这么一看,头皮都在发麻,天呐贺小姐你行行好别跟我说话,我承受不住啊啊啊。
“那必须,必须的,哈哈哈……”
“对了宋特助,你叫什么名字呀?”
傅今弦主动抢答:“他叫宋礼。”
“送礼?你这名字好犯罪啊。”
宋特助挠了挠头,红了下脸,哪有,他可是新时代好公民,“您别逗我玩了,我给温度再升点?”
“不用,我快被烤熟了。”
“好的。”既然不用升高温度,那他就升挡板了。
傅总果然小气,贺小姐这才跟他说了几句话,就恨不得把他盯出个洞来。他承受不起傅总的醋意啊。
贺瓷看着升起的挡板,“?”
傅今弦暗道,算他识相。
上车后她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倒是和宋礼说了好几句。
给她擦干了点头发,“回去洗个热水澡,喝姜汤,知道吗?”
“都怪你。”
他从容淡定地接下罪名,“嗯,都怪我。”
“你下午要做复健。”贺瓷提醒。她特地问的医生。
“你陪我去?”他蹭着她。
宛若一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
贺瓷招架不住,勉强应了,“好叭。”
其实倒也不是因为他撒娇,是她早就该陪他去了,只是她回国后忙得就差□□了,根本抽不出时间。趁着下午难得有空,可以去一次。
“你根本不按时做。”贺瓷抱怨。
“太忙了,我尽量。”
言外之意就差溢出来——要你陪。
贺瓷睨了他一眼。这个狗男人。
他把她送回去,到她家楼下,“我上去给你煮姜汤吧?”
“我自己会。”贺瓷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用力关上车门。
宋特助憋笑憋得肩膀都在颤抖。在贺小姐面前,傅总真的是卑微到不行。
贺瓷按着电梯,拿出包中的手机,翻看消息。这么半天,也不知道网上闹成什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温温妲:傅总好骚!骚到了极点!!
傅今弦:你懂什么?这不名分就到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