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当地官员设宴,庆祝大局稳定、南诏归顺,庄王与靳晏辞位列席中。
黎旭从外面进来走到靳晏辞旁边坐下,靠近:“主子,刚刚收到消息,姑娘被锐王下药,欲让明抑尘与她生米煮熟饭,姑娘为了缓解药性泡了池水,寒气入体,一病不起。”
靳晏辞闻言手指微微一顿,看着面前的酒,还有不远处那笑得意味不明的官员,这杯酒明显也是被加了料的。
这些日子他们变着方儿的想要往他身边送人,被拒绝到如此地步了竟然还不气馁。
真是毅力可嘉。
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看着那官员明显加深的笑意,靳晏辞面无表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杀了。”
下毒谋害朝廷官员,论罪当诛。
马屁拍到马腿上,该!
黎旭看了眼那官员,也觉得这官员该死,但是姑娘那边的事儿主子是听到还是没听到?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两天没有动静,黎旭以为靳晏辞把这事儿给忘了,结果南诏王就递来了帖子,说要去龙城拜会。
靳晏辞:“收拾一下,明日启程。”
黎旭:“??”闹了半天,果然还是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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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帝病重,宫中所有大小宴席都取消了,不过南诏新王来龙城,这事儿可不能随便,必须好好办一办,以展示大国威严。
准备了六七天,终于,南诏新王带着南诏公主姗姗来迟。
凤执的身体好了不少,但这一病让她回到曾经,比中毒的身体还虚弱。
尤其是那种药,似乎在她身体残留了什么,本来肌肤就娇嫩,现在更加敏感,随便碰一碰就疼,难受得不行,像是瓷娃娃一般。
这感觉一碰就碎的身体,别说凤执不想去,就算她想去,庄王妃也不敢让她出门,看着就心惊胆战。
凤执确实是难受得不想去,当然,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到锐王,怕自己忍不住伸手弄死了他。
云帝膝下的孩子不多,但也死了不少,而今剩下的就文帝、锐王、五公主三人了,眼下文帝重病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要是锐王也死了,这跟绝后有什么区别?
看,她多仁慈?
云帝:他是不是还得谢谢她?
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凤执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至于敖律,反正也不是她扶持的,顶多算是认识,没有叙旧情的必要。
不过在床上躺久了,那滋味也着实不好受,全身酸痛,按摩也不能完全缓解,最重要的是那药味儿,喝太多,闻着那味道就反胃。
终于舍得下地,慢悠悠的在花园里散步,眼下已经是深秋,她种的龙菊开了,金黄一片,不远处的墙边一颗巨大的红枫,叶子金黄与血红交织,看着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