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恭到底太年轻了,哪儿吵得过这些老狐狸,被欺负得哭了好几顿。
这群人,什么朝臣,什么国家大事?一个个都想把他阿姐送去西弦,简直太气人了。
眼下朝中分为两派,以靳晏辞和宋砚为首的年轻一派拒绝和亲,明明是西弦的阴谋,如何还能把公主送过去?
自古以来,送公主出嫁和亲的都是弱者,这无异于向西弦低头,践踏东兴的颜面,自然不行。
以丞相、御史三人为首的一派是赞同的,并不是说向西弦低头,而是眼下兵符还没收回来,这仗不能打啊,根本没有胜算。
尤其是国库空虚,若是开战,哪儿来的钱?
仁德帝躺在床上不能动,可他也愁啊。
要说送女儿和亲,他是一万个舍不得,但事实就是国库没钱、兵权不在手,真要算起来,他这皇帝什么都没有。
若是一打仗,就真的彻底完了。
仁德帝想问问凤执的意见,但凤执直接连宫门都不进了,他也头疼。
终于,在西弦动兵的战报八百里加急送入龙城的时候,凤执也回来。
“开战,难不成还怕了他们那些西弦小贼?”
“对,竟然杀人嫁祸,这口气不能这么咽了。”
“可咱们拿什么跟人家打?”
“宋小侯爷不是可以调动宋家军?”
“你滚吧,镇北侯镇的是北方,若是调到西边,那北边的蛮子打过来怎么办?”
“西弦那边蛇口不是有连大将军?”
“你们还好意思提连将军,多久没送军饷去了?足足两年有余,不给军饷还想打仗,连将军没造反就不错了。”
“”
一群人在金銮殿炒,去御书房吵,现在已经炒到了仁德帝的床边。
仁德帝躺着,动弹不得,凤长恭干看着,插不上嘴。
终于,仁德帝被气得受不了,突然猛咳起来,完了,伤口裂开了。
“传太医,快传太医。”
凤执来得来到的时候太医已经给仁德帝看过了,千叮万嘱,必须静养,不然真得玩完。
仁德帝看到凤执还有些惊讶:“朕还以为你不入宫了呢。”
凤执坐下:“您这身子不行,朝政的事儿就别管了。”
仁德帝叹气,一脸愁容:“这不管哪儿行啊,这都乱成一锅粥了。”
凤执淡漠:“爹要是信得过,把这事儿交给我吧。”
“你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西弦要打,那就打呗,反正我是不会去西弦和亲的。”
仁德帝没好气的瞪她:“让你作呗,早点儿嫁给了晏辞,这不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