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和听长青说的感觉又不一样,容仪有些惊,看着她在自己身上比划的样子,脑海里渐渐勾勒出赤坦国女子服饰的模样。
又听她说,赤坦国对女子管束远比孟国松快些,那里的女子可以自由地在马背上奔驰,女子也可以参军,甚至赤坦国还有一个有名的女将军,长相酷似男子,力大如牛,是女子种最受人摩拜的一个人物。
听到此处容仪只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稀奇,在孟国,未出阁的女子出门抛头露面,都是一种罪过,更别说骑在马背上为国家争荣光,那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孟国明面上是男主外女主内,实则就算是主内的妇人,也要依附于男子。
孟国许多条条框框大都是对女子设立的,比如三从四德,女戒,皆是为了束缚女子而出的。
而容仪自小接受到的教育也是如此,再加之小时候不同的遭遇。让她更加知道人这一生分三六九等,最低贱的人,不配站着说话。
就连自家小姐虽说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嫡出小姐,也不免受到那些世俗教条的约束。
她想到了长氏对子女的培育,想到了长乐,那是她见过第一个活的那么恣意的女子。
容仪说道:“其实相比较而言,赤坦国对女子这样宽容,到是我梦寐以求的,也不知孟国要过多少年代才会让女子活在阳光下,像你和长乐一样。”
看着容仪寡淡的眼神,长青说道:“我们家算是个特例,我们家不管是男儿还是女儿,皆为放养,其实你不知道,我在外舞动刀剑时,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一件多么荒谬的事,没人能接受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街上行侠仗义,舞刀弄枪。她们认为那是男人该做的事,而女人就该在家里好好学女红,相夫教子。”
容仪叹了一声,却又听她道:“容仪,你不要因为赤坦国对女子的宽容,就觉得那是一个多么好的地方,我刚才说的,只是赤坦国的好,而在我看来赤坦国除了这一点好以外,在没有旁的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怎么呢?”
“赤坦国的男儿嗜血凶猛,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处事上,都阴险狡诈无比,刚才我是告诉你在赤坦国对女子十分包容,可有一点你要知道,赤坦国只尊重权贵,赤堂国唯一的女将军,祖上三代都是出名的武将,到她这一代,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也是家里唯一的孩子,继承祖辈父辈的衣钵走上了这条路,成了唯一的女将军,而对于那些基层人民而言,是没有人权的,贫穷永远贫穷,富贵永远富贵。”
“……”
“我曾听说赤坦国,有一出名的文官,他的后院圈养了不少年轻少女,皆是从民间抢来的,总之,赤坦国的安宁,皆在于你手上掌不掌权,他们尊重的只是皇室血脉,只是手中的权力,他们心中没有怜悯,只有杀戮。”
“……”
“我听父亲说过前齐国时,曾有使者去赤坦国交换物资,那时候的赤坦国还是一个不完整的国度,几个小部落争抢地盘打得头破血流,作为唯一大国,齐国,向赤坦国施以援手,送去不少物资,可那使者却在回来的路上被赤坦国的莽夫乱棍打死,等他死后那些人才知道,那使者是从齐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