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可有些事又岂只是这么简单?
老夫人一直都未曾发话,可看她沉默的面色,想必心中已有了计较,只是想看看儿孙的想法,看他们待容仪的事,是否是真上心。
长三爷的话刚说完,二爷便问了女儿:“你与容仪相熟,可知道她的手上,可有握着什么把柄和证据?”
长青默了一瞬,看着一家人凝重的目光,道:“这……我还当真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容仪是个简单的女孩儿,她的生活也没那么复杂,和她在一处聊的也都是开心的事,这些事确实很少聊。”
听到这话,纷纷是叹了一声,二夫人说了句:“女子不易,名声尤为重要,若是一个女孩儿名声臭了,即使她活的再富裕,那也是不够的,这世道容不下一个名声臭了的女人。”
这个道理谁人都知道,长家女儿不少,对这方面尤其看重,他们将女儿放养,自然也会引来不少闲话。
可在于孩儿们的教养方面,长家自有自己的想法,也由不得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若这些事发生在长青长乐几个丫头身上,他们或许不会这般着急,可若是放在容仪身上,这心头就如放了一把火一般,让人不能安然。
终究不是自己把孩子养大了,不知她的脾性,发生这么重大的事,她是否能挺过去。
有多数女子在名声这道坎儿上栽过跟头,又有多少女子跨不过这道坎儿,就此折断了自己的人生。
自家养了女儿,而长家关系和睦,兄弟姊妹的女儿,也就跟自己的差不多,尤其容仪的情况更为特殊一些,对她便多是疼护,身为三娘的三夫人,一身墨绿的衣裳,头上戴着精致端庄富有贵气的钗环,耳朵上的翠珠坠子随着她说话时的摆动而轻摇,她长相偏甜美,眉宇间又有几分俏皮,长乐更肖母亲,所以古灵精怪的。
只听她说:“依我看啊,我们长家做东,邀请傅家人来长家做客,并将这个消息广而告之,外面的人晓得他傅家人是我长家的客人,这些流言自会不攻自破。”
办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问题就在于……
长乐看向母亲,将这问题说了出来:“办法是个好办法,只不过咱们用什么名头去邀请人家呢?我们刚回京不久,以前的熟人朋友尚且未接待完,傅家人与我们可是半点关系都不沾的,当然,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他们的重要性,旁的人又又未可知,咱们若是这么突然的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那不只是外面的那些人会不解,就连他们自己可能都摸不清头脑,不知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