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贵的脸色,秦国公就知道,他对此事还是十分在意的。
不由得叹了一声,有些无可奈何,却是将话从那许久之前的事说起,他说:“我们都是为人父母,养育子女的,对孩子都是放在心里疼爱,黛珑的事虽然过去两年了,可在她母亲那里终究是一道过不去的坎,你还记得罢,那个时候,夫人几乎快要与姜家决裂,她那么疼骁儿,也是说尽了决绝的话,这些我都能理解,为人父母,自是不愿看到自家孩子受一星半点的委屈,只是女人家更容易感情用事,她一个深宅妇人,全身心都放在我和孩子身上,我当时是真怕她会疯了。”
说起那时,傅贵记忆也深刻,他在秦府伺候那么多年,也是头一次看到秦夫人那般失态,没了往日的雍容自持,每日形同疯妇一般,脾气也日渐长起来了,总之,不再是那温和模样。
他点了点头,道:“理解,明白。”
秦国公看着他,端起面前的酒扬了扬,傅贵也连忙端起酒杯,两人碰杯饮酒,皆沉默了一阵。
“为了黛珑的事,她做错了不少事,从前我看她实在伤心,也知她是拿命在疼爱女儿,便不忍说什么,这一次的事确实过了,她自己也反省了,但我知道,这一次总是要给你一个交代,你虽在我家当了十几年的总管,可我与你之间是有更深厚的感情的,我不想拿些银钱将你打发了,让你就此住口,因为,我珍视你这个老朋友。”
听到这话,傅贵难免会有惶恐,他眼神闪烁,看着秦国公,只见他笑了一声,又说:“我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你是我身边的老人,身边的人,来来走走,也就只有你一直在身边,我对你珍视的。”
“老爷……”
秦国公抬起手打断了他,说:“我知道你为人一向老实本分,容仪这些年跟着你也是极好的孩子,此番是我秦家对不住你们,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心里虽愧疚,可却也没有别地办法,我想补偿你,我知道,你最疼爱容仪,你也最怕她在姜家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