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怕是所有男人都过不去的一个问题,男人,志在建功立业,为前途什么都能做。
若是眼下真的有一个困难,且这个难题只有借用秦家的势力才可以解决,若是过不去,便是终生的遗憾。
此时,只叫他再娶秦家女,只许一个平妻之位,对男人而言,这其实算不得吃亏,还算是一件好事,困境得以解决,还得一个贵女为妻,绕是别的男子,有长家女和秦家女,坐享齐人之福,怕是要高兴的晕过去。
怕是没几个会拒绝这样的条件。
这个假设当然是有漏洞的,若是姜舜骁真遇上什么危机,长家的势力足以,哪里需要他再去求到前岳家门上?
姜舜骁眼神很正,他没钻漏洞,很是认真的回答:“小辈并非滥情之人,此生认定的就不会改变,若叫我因旁的事被胁迫去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叫自己心爱之人委屈伤心,小辈决计做不到,刚才小辈也说了,秦家,只是小辈的亲戚,若是亲戚之间能帮的不帮,反而以此为条件胁迫我,那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这世上,只要有难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也不是非要用这样的办法不可。”
长老爷默了一会儿,又问:“虽然你这样说,可我还是不放心,若我要你与秦家断绝关系,你会做吗?”
听到此处,容仪有些忍不住了,从一开口便隐隐的有些为难他了,秦家与他的亲戚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和秦黛珑是表兄妹,更重要的一层是因为他的母亲和秦黛珑的母亲是亲生姐妹,这是割不断的,容仪不愿看他为难,正要说什么,却被姜舜骁抢了先,他说:“亲戚是割不断的,若对方无过错,亲戚又怎能不认?那岂不就成了凉薄之人?这一点,小辈恕难从命,若仅仅只是因为我和秦黛珑曾经的夫妻关系,便要我不认这门亲戚,这着实说不过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长青和长乐紧张地看着这个局面,心中暗暗着急,前面说的都挺好啊,照着这个架势说下去,总会把人哄开心,怎么到了这儿,连句好话都不会说了?这人是傻了吗?
虽然,这个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但他的回答可以委婉一点,不需要这样直白吧?
长衡喝了口水,波澜不惊。
傅贵夫妇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观不语。
老夫人看了眼身旁的老爷子,又看了眼孙女婿,轻轻叹息一声,嘴角带着点笑。
这时,容仪开口了,她说:“我和他在一起,先前他的事我都是知道的,这么长时间走过来,这其中关系,发生了什么,我也都清楚,这些我都不在乎,他也不在乎,秦家是亲戚,秦家的夫人是婆婆的亲妹妹,这是割舍不断的,我也从未想过,怕他和秦家小姐接触,而让他断了这一门亲戚,委实是没必要。”
长老爷本还想观察观察姜舜骁的反应,看他说的和心里想的是不是一回事,却不察,好孙女急吼吼的维护了起来,当下也是觉得好笑。
自己试探呢,她倒是忍不住了,傻丫头。
不过,也要是感情好,小两口感情正浓,她才会这般维护。
此时的气氛算不上轻松,可姜舜骁一点也不想改口,他所言皆是实话,也绝不会别人想听什么,他便说什么。
僵持了有一会儿时间,傅贵出来打了个圆场,说:“也到用晚饭的时间了,今天也是难得,大家在一起吃顿晚饭,我让内子多准备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