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队长，”
宝利德不得不打断了卫燃没说完的话，“我们里面没有人会日语，如果卓雅不在的话...”
“宝利德同志”
卫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卓雅不来是因为她有本职工作要忙，至于我们不会日语并没有什么错，要怪只能怪那些战俘不会俄语。
所以正常拷问吧，顺便也让大家都动动脑子，如果谁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明天可以给他放半天假，你制作的狼皮枪套也可以当作奖励提前发给他。”
“我明白了！”宝利德抬手敬了个礼大声说道。
懒得管对方是真的明白还是假明白，卫燃迈步走向了另一座窝棚，扯了一张矮桌当作凳子坐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仍被捆在柱子上的战俘。
这头战俘胸口的编号是586，和被米基塔带走的那头战俘仅仅只差了三个数而已，这就不得不让卫燃怀疑这俩人之间的关系了。
可惜，此时卓雅根本就不在这里，他和战俘之间的沟通都成问题，所以即便有些话想问，也只能暂时作罢。
倒是那头被卫燃盯着的战俘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此时他既期待卫燃问些什么，又恐惧于卫燃为了拷问出想要的东西而对自己用刑。
从上午一直耗到了下午，始终没有再动过手的卫燃最后还是拎着手中那卷拿来装样子的鞭子离开了窝棚，跟着宝利德返回宿舍楼，钻进了热闹的食堂。
“维克多队长，我们下午的时候问出了一条勉强算有价值的线索。”宝利德等两人坐下之后，掏出了酒壶拧开抿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
“什么线索？”卫燃好奇的问道。
“我们额外找来了一个会俄语的战俘当翻译”
宝利德憨笑着解释道，“其中有个战俘在挨了几鞭子之后告诉我们，被米基塔带走的那头战俘还有个弟弟。”
“还有个弟弟？”卫燃挑了挑眉毛。
“对，被带走的那只叫西山大梦，好像是这么发音。”
宝利德说着从兜里掏出个红色塑料皮笔记本，接着舔了舔手指头将本子翻开，指着上面用西里尔字母标注出来的发音说道，“他的弟弟叫西山大雄，据说以前也在52号矿山工作，但是在几个月前的那次矿道坍塌之后就失踪了。”
“先等等”
卫燃放下刚刚戳起来的馅饼，“宝利德，另一座窝棚里的那头战俘你们从哪抓到的？”
“矿洞里”
宝利德想都不想的答道，“是昨天晚上你让我从古森医生的办公室带走589号战俘之后，米基塔队长派人通知我去1号矿洞里抓到它的。”
“米基塔通知你的？”卫燃见对方点头，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他是怎么通知你的？说的详细一些。”
“米基塔队长给我一张纸条，让我按照纸条上写的路线去抓人。”
说到这里，宝利德将手中的本子翻了翻，从中抽出一张仅有扑克牌大小的纸条递给了卫燃。
接过纸条，在看到上面的数字时，卫燃却心头一颤，在这张纸条上，仅仅只记录着一组字母与数字相结合的编号——fe52-1-3-16—586
“就靠这个编号？”
“当然，这还是米基塔的姐姐发明的方法呢，我记得那时候你和古森医生他们都还没来呢。”
宝利德抽走卫燃手中的纸条铺在桌子上，用手指头指着纸条上的编号解释道，“开头的这两个字母代表铁，52代表的就是52号矿山，数字1代表的是1号矿洞，3代表的是猴车的3号站台，后面的16，代表的是第一站第6号矿道。586是战俘的编号，结合开头的字母，我们只要在6号矿道正在开采磁铁矿的战俘里寻找586号战俘就可以了。”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上一秒还在认真听讲的卫燃在对方说完之后立刻来了个翻脸不认人，“宝利德，你误会的我意思了，这些我当然都知道。我想说的是，我们那些新队员，他们有多少人下过矿井？他们能不能通过这些编号找到对应的位置，重点是，他们能不能顺利从矿井里走出来。”
“这确实是个问题”大胡子副队长宝利德立刻皱起了眉头。
“明天上午组织他们去矿洞里熟悉熟悉吧”卫燃顺势说道，“你亲自带着他们下去，至少带他们走一走，熟悉这套编号系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