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没事吧?”李铭转头看向呆愣愣的齐彧。
齐彧回过神,将目光从李明海身上挪开,看向李铭。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或者说你还是人吗?”
“大胆,敢和太子殿下如此说话!”李明海怒喝道。
齐彧听见那两个字,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
“太子?!”
李铭瞥了一眼李明海,有些嗔怪的意味,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啊!
“小兄弟不用介怀,我的确是太子!”
说完李铭不自己觉的抬起头,准备接受齐彧诚惶诚恐的跪拜大礼,然后自己再温和的礼贤下士,将他搀扶起来,最后三言两语,收入麾下。
计划是这样计划的!
可……
“是太子啊!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午安,草民家中有事,我先行告退!”
齐彧说着转身离开。
李铭有些愣神,然后急忙开口道:“你这就走了?”
齐彧停下脚步,歪着脑袋反问,道:“难道不能走吗?”
“知道我是太子,就没有什么感觉吗?”李铭问道。
感觉?!
齐彧心底升起恶寒,即使你是太子,老子也不会委身的!
“没有,后会无期!”
齐彧说完拔腿就跑,这太危险了,而且自己好像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中。
太子遭到刺杀啊!
自己居然全程目睹了,不能再淌浑水了。
李明海看着齐彧的背影,想起刚才的事情,咬牙切齿,准备追上去,可却被李铭抬手拦住了。
“不着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晚点再去拜访,你先把这里处理一下吧!”李铭道。
李明海举起肥雍的大手,行礼退下。
李铭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那一支卡在树上的箭矢。
齐彧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却能够刹那间反应过来,救下自己,这很不寻常。
他倒是对齐彧越来越好奇了!
……
齐彧外衣都没拿,一路狂奔回家,然后在院子里面打了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来。
将身上的泥巴洗干净后,齐彧才转过身,然后就看见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苏悦。
“你这又是怎么了?去勾栏没给钱,所以被赶出来了?”苏悦斜眼问道。
齐彧一脸无奈,女人心眼是真的小,自己不是解释了嘛!
“我没去勾栏,我就是进城买点东西,回来遇上流匪了!”
苏悦听见齐彧遇到流匪了,脸上的淡漠表情立即破功,被担忧取代,急忙来到齐彧身边。
“你有没有受伤?”
苏悦担忧看着齐彧,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部件,然后看见了齐彧胳膊上的伤口。
齐彧见苏悦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不说话,知道她在心疼自己,心里感觉暖暖的,身随意动,一把将苏悦揽入怀中。
“我没事,小伤而已,不过你给我做的衣服丢了!”齐彧安慰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衣服,你人没事就好,衣服我再给你做!”苏悦将头埋在齐彧怀中,轻声道。
齐彧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自己卖的发钗,松开了苏悦。
苏悦疑惑看着齐彧,平常自己这相公,能抱着自己占便宜是绝对不会轻易松开的。
齐彧从衣服夹层里面,取出一个盒子,然后递到苏悦面前。
“娘子,打开看看,喜欢吗?”
苏悦一愣,然后接过这长方形的盒子,轻轻拨开了盒盖。
盒子里面是一支镀银的发钗,顶部是一朵牡丹花,花心吊着一颗玉石,看着很漂亮。
苏悦愣了愣后,拿出发钗,问道:“你一大早进城,就是去买这发钗?”
齐彧点点头,说道:“是啊!本来还买了你喜欢吃的栗子酥的,不过路上掉了!”
“花了多少钱?”苏悦问道。
齐彧挠了挠脸颊,说道:“就四贯钱!”
大云朝的货币主要是铜币和银币,一百枚铜币为一贯,八贯为一两白银。
“说实话!”苏悦道。
“好吧,二两!”齐彧无奈道。
苏悦握着发簪,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我去给你烧水洗澡,然后今天加练半个时辰!”
说完苏悦就走向厨房,明显是去烧水了,可齐彧却是张大嘴,彻底凌乱。
送礼物了还要加练啊!
那自己送礼物的意义何在?
苏悦是会武功的,成亲之前齐彧就知道了。
在地球犯错是跪键盘跪搓衣板,在苏悦这,就是扎马步。
无奈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
不过也多亏了苏悦平常的‘处罚’,体魄强健了许多,不然自己未必能够跑得那么快。
不那么快,怎么拿这外快呢?
齐彧抛了抛手中的荷包,不用多想,这就是李明海的。
……
齐彧躺在浴桶中,左臂搭在浴桶边缘,伤口不能遇水,如果不是身上实在太脏了,齐彧都不打算洗澡的。
洗完澡出来,苏悦已经准备好了伤药和绷带,在等着他了。
“过来坐下,我给你上药!”苏悦道。
齐彧点点头,穿好衣服,然后在苏悦身边坐下,将受伤的左臂伸过去。
苏悦小心翼翼的给齐彧上药包扎,生怕弄疼齐彧一样。
齐彧看着这一幕,笑道:“看来受伤也未必是坏事啊!”
苏悦一愣,然后对齐彧翻翻白眼,说道:“臭贫!”
说着苏悦微微用力,拉紧绷带。
齐彧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急忙道:“娘子手下留情,疼、疼!”
苏悦打了一个结,算是处理好伤口。
“知道疼就好!”
说完苏悦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房间中只剩下齐彧一个人。
齐彧看着手臂的绷带,微微笑了笑,面恶心shan,说的就是她吧!
拿出荷包,齐彧将包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除了银子之外,还有一个腰牌。
大内侍卫统领!
齐彧眉毛一挑,统领啊!那大叔是统领?!
想想也是,随身保护太子的,统领说得过去。
不过自己好像招惹上了麻烦,这会给自己的平静生活带来什么麻烦吗?
他不关心谁掌朝,这个国家的皇帝是谁。
他只是想和苏悦平静的生活而已,他的理想就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