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语气坚决,俩口子也不劝了,不是自己的闺女,说多了怕反感。
龙超出去了一下,拿回来一张纸条,“这上面有我大姐和大哥的电话,有急事可以找他们帮忙,最下面的是学校传达室的电话,有需要的话,可以叫传达室大爷来通知我们。”
周想小心的收起纸条,顺进了空间,平时小姨夫他自己都不愿意麻烦他大哥大姐,现在竟然把电话号码给了自己。
晚上,周想只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一个普通大小的布袋子就能装下了。
第二天早上洗漱后,拿了个鸡蛋就走了。
龙超还劝说她,“火车不知道几点的呢?我骑车去先买回来,你不用这么早去。”
“没事,去往京城的火车多,上下午都有,小姨夫不用跑这么一趟的,天太冷。”
看着关上的房门,龙超对自己的爱人使了个眼色,蒋蔚芳点点头,待柳老太吃完饭后,拉着她坐到次卧的床上。
“妈,我怎么觉得想想变化太大了?特别是脾气,以前怯弱,现在强势。”
柳老太起身把房门插上,坐回床边,静默良久,久到蒋蔚芳惶惶不安起来,才开口道:“她变成这样已经将近一年了,正月初二,她在我那儿耍了一通脾气,要带走二丫头和小三子,她告诉我她做了一个梦……。”
柳老太絮絮叨叨的把自己身边的变化说完,然后说道:“我怀疑那不是梦,是她经历过,所以她回来后变得强势,变得狠戾,她挥舞匕首划向柳山时,那股戾气让人心惊,直到她要求来你这儿过年。”
蒋蔚芳没想到这一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都事情,这么大的变化。民间的传说一直都是随耳听听,没想到还能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听的入神的蒋蔚芳见自家母亲住了嘴,紧张的问道:“妈,你接着说呀!她说来这里过年怎么了?”
“你觉得她家那儿刚理顺的一团乱,她能放心离开吗?你觉得她早早的就叫你大姐写信,不让你回去过年是为什么?你觉得她这回又当着你俩的面,叫你们冬天不回去是为什么?”
蒋蔚芳一身的冷汗,颤抖着身体,“是为什么?”
“她让我来过年时,说的跟强硬,我就怀疑了。前晚她说要去京城,我就问过:’你小姨这里呢’?她说叫我注意别让龙超犯病,如果打吊瓶的话,要注意吊瓶里的药水。”
是龙超?想想的梦里是龙超出事了吗?龙超不能打的药很多,每次犯病都让人无奈。
“你就这样告诉我了?她若真是,不应该小心掩藏着吗?”
“怎么掩藏?还像以前那些唯唯诺诺?还让二丫头在我眼皮下面被那个畜牲猥琐?还让小三子成我的发泄桶?”
蒋蔚芳惊讶的看着流泪的母亲,“妈!”
“我悔啊!从知道她的梦开始,从柳山的真面目被解开的时候,从她找保姆照顾我的时候,从她决定放下家里一切来你这里的时候,我有太多次的机会跟她说声对不起,可是我开不了口。
前晚我担心的睡不着,她叫我直接告诉你。我问她:’你不怕’吗?她反问我:’我不是你们的亲人吗’?
蔚芳,我对不起这个孩子啊!我亏欠你大姐家太多,最后却还是她给我养老送老。”
柳老太把自己几十年的悲伤一次性都哭了出来,龙超着急的在外面拍门,“蔚芳,妈怎么了?”
蒋蔚芳拍拍自己妈妈的肩膀,起身打开房门,并不让开,红着眼睛对着龙超笑道:“没事,发泄一下就好,你带好馨馨。”
“真没事?”
蒋蔚芳用力点头,“真没事!”
龙超这才放心的离开,蒋蔚芳又插上房门。
“好了,妈!别哭了,这回不说你亏欠了,我也亏欠她,为了我,大冷天的带着行动不便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