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县尉大吃一惊,忙将茶杯放下,皱眉道:“谁?谁干的?谁敢这么干?!”
“是,是天上人间的掌柜!”下人明显是着急忙慌跑回来的,说话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天上人间的掌柜?”周县尉皱着的眉头忽然一挑,天上人间,那不是沈家的产业吗,掌柜,可不就是沈逸么!
前不久正说着沈逸的事情,怎么转头就跟沈逸扯上关系了?
昨夜一场酒席,让周县尉也对沈逸有了个大体印象,这年轻人看似随性妄为,实际一举一动皆有道理可循,说话间也是滴水不漏,性格还算温和,若不是惹急了他,估计也不会做出扣下他的儿子这样的举动。
知子莫若父,对自己的儿子周县尉还是了解的,这小子从小跟刘远峰一同长大,都给刘远峰带偏了!自认为在东阳城有他这么个爹就能横着走了,现在刘远峰的爹等着发落,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刘温!
周县尉看着下人沉声道:“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下人不敢隐瞒,事情到这地步显然是闹大了,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过程全都说出来了,包括周功醉酒调.戏天上人间的姑娘,拿起石头砸沈逸等等。
周县尉听完眉头皱的更紧,大步往县衙外而去,这逆子,刚回来就给他捅个大篓子!
此时的天上人间里,客人们愣愣地看着某一处角落,周功坐在那,面前摊着白纸,颤抖的手拿着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几名壮汉围在他身旁怒目而视,周二虎更甚,一柄短刀就架在周功脖子上,看周功那样都快哭出来了。
沈逸坐在他对面,悠哉悠哉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功写在纸上的字,随口道:“认真点写,写不工整可不作数。”
周功听见笔下一顿,转头望了望站在身边,凶神恶煞的周二虎,身子一抖,赶紧端正了坐姿。
沈逸嗤笑一声,这种所谓的读书人,满嘴之乎者也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关键是胆儿还小,碰到了硬茬,屁都不敢放。
只闻武夫阵前亡,哪有书生敢提枪,方才沈逸本是要收拾他的,结果周二虎只是上前抓着他,揪扯之中散开了衣领,露出了身上的刀疤,等周二虎再把家伙什亮出来,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周功便屁都不敢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