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回过头,两人对上了目光,又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
这是秦香雪的香闺,沈逸逗留在这里颇为不妥,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顿时冷场下来。
秦香雪见他又恢复了以前那种爱答不理的态度,轻咬下唇,缓缓道:“沈大哥,谢谢你来看我,我以为,你定是不会来的呢。”
“呵呵,怎么会不来,”沈逸笑道:“听秦牧说你是昨日去留芳阁淋了雨,怎么昨日没见到你?要把伞也好。”
缺的那是伞么?
秦香雪心里暗问一句,脸色又有些红,柔声道:“沈大哥不用自责,是我自己不小心了。”
沈逸心想我也没自责,就这么一说而已,那随便哪个人在我家门外淋了雨病了我都得负责,那也负不过来啊。
沈逸摆手道:“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探望一番也是应该的。”
“朋友?”秦香雪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叹了口气,轻声道:“大夫说我是心思焦虑,忧劳成疾,我自认未有劳累,只是这心里的忧心话,却无人能倾诉。”
秦香雪似乎有什么心事,沈逸闻言笑道:“秦姑娘,你的朋友那么多,怎会无人倾诉,那日诗会,不是那些千金都围着你转么?你招一招手,马上就会有舔...有人来听你说心事的。”
秦香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只是有一样的爱好,有同样爱好的人,和能说心里话的人是不同的。”
真够能绕的,沈逸搞不懂她到底要说什么,便沉默不言,让她慢慢说去。
“沈大哥,你方才说,与我是朋友么?”
沈逸点头道:“当然,秦姑娘帮了我的忙,自然是我的朋友。”
秦香雪神色一黯道:“只是因为帮了你的忙么...”
“什么?”沈逸没有听清秦香雪的话,又问了一句。
秦香雪却不再说了,转而道:“沈大哥,你还记得当日诗会,你与我说的话么?”
“什么话?”沈逸问道。
“你说,我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秦香雪说着说着,眼眶突然红了,凄声道:“难道在沈大哥眼里,香雪便是那般不堪,入不了沈大哥的眼么?你知不知道,自福康堤之后,香雪已经在改了,我,我只是想...”
说到最后秦香雪已经说不出声,头埋在被子里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