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华淡淡道:“孙女要回杨家居住，想让妍妍陪伴，还请祖母首肯。”
凤老太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凤妙妍，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了许久才点头:“去吧。”
她老了，年纪大了，凭她已经保护不了妍妍了。
不如让妍妍跟着四姐儿走，最起码四姐儿能保护她。
凤惊华唇角轻翘，无论如何，凤妙妍在凤老太太身边养了那么久，凤老太太也不是铁石心肠，还是愿意放妍妍走。
如今这境况，凤妙妍若是不跟她一起离开，恐怕在凤府活不下去。
毕竟凤府已经被神宗渗透，现在那些人想要杀凤妙妍，不过是伸一伸手指头的事情。
凤妙妍却果断的拒绝:“四姐，我不能跟你走，我不放心我娘。”
凤惊华还想说什么，凤老太太突然开口:“你走！你再不走，你父亲不会放过你！”
凤妙妍抬眸看向凤老太太，凤老太太接着道:“府中接连不断出现灾厄，理应有人前往寺庙祈福，老身身体不适，让何姨娘代替老身，前往寺庙祈福，同时伺候在三夫人身侧，即刻出发。”
凤妙妍唇角抿了抿，屈膝行了个大礼:“孙女多谢祖母。”
凤老太太愿意放何蕴秀和凤妙妍离开凤府，这样一来，凤惊华在凤府已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凤问惊也不能再拿凤妙妍威胁她。
凤老太太应该也明白这一点，但她仍旧这么做了。
凤惊华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懂过凤老太太。
凤老太太走出房门，将凤妙妍扶起，拍了拍她的手，又拍了拍凤惊华的手，将她们二人的手攥在了一起，眸光复杂到了极点。
她轻声道:“走吧，再也不要回来。”
凤老太太说罢，转身回到房内，房门缓缓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凤惊华和凤妙妍看了会那道房门，然后对视了一眼，牵着手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