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延知道柳叶治好了自己的女儿,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无私,所以在处理柳铭的事件上,就显得更无情。
他也知道儿子让明路派人去庆骅镇的事,这样倒是省了他派人通知柳铭的家人,只是可惜了十三四岁的秀才,就是以前也很是少见的。
而且,要不是柳铭的年纪太小,他故意压了压,必定是案首。
只是这店小二的突然死亡,再看看敲鼓鸣冤站在大堂上的柳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说,柳铭这个案子本官判的有误?”
“是的,大人!”柳叶不卑不亢的拱手说道。
唐兴延拍了惊堂木大声训斥道:“大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口出狂言!”
“大人,您应该知道,我师侄喜欢制作古怪的药物,前段时间,制作了实话粉,大人可以找让来试试效果,然后重新审案,大人就会知道,到底有没有判错了!”
唐兴延皱了皱眉头,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错的,可是这实话粉他也听说了,既然柳叶不服,看在姗儿的面子上,那就试一试,让她彻底的心服口服。
当即让人把掌柜的和几个学子叫上大堂,柳叶趁人不注意,当即喷了实话粉,然后对唐兴延点了点头。
唐兴延问了堂下几人的姓名籍贯甚至家人,见掌柜的连自己的私生子都说了出来,不由得看了柳叶一眼,这可是上次盘问没有发生的事。
接下来越盘问,脸越黑,最后居然真的如柳叶所说,他判了冤假错案。
除了掌柜的可恶,故意让小二放火诬陷柳铭之外,还有一个学子更可恶,明明看到小二放的火,却收了银子,冤枉柳铭。
得知掌柜的是受管家的指示,唐兴延急忙让人去捉拿杜家的管家,并无罪释放柳铭,恢复他秀才的身份。
三天的时间,柳铭的屁股已经差不多了,姐弟两个住进孙宏租的小院,孙宏因为没有赶上船,便跟着商队回去报信了。
躺在床上的柳铭不由得感慨,“姐,我是不是不适合读书呀?每次考试都要受罪。”
柳叶想着弟弟这三次考试,每次考试都出事,不由的笑着宽慰道:“错!只说明我家铭铭以后必天降于大任,将来一定大富大贵。”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柳铭觉得这就是在说自己,所以一下子有了斗志,他怎么能够被这点挫折打垮,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只会让他更加的小心谨慎,这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再说,这也只是皮肉之苦罢了!
只是可惜,不能去抄书了。
“姐,今天就三十了,姐夫应该到邵丽府了吧!”
柳叶知道弟弟是惋惜自己不能去抄书了,就笑着说道:“估计到明天早上了。你姐夫抄了不少的书,还有一部分在家里放着呢,足够你读了。而且,你中了秀才,就可以去县学里读书了。县学里一定还有很多你没有看过的书。”
姐姐这么一说,柳铭瞬间豁达了,以姐夫的能耐,一定能够抄不少的书籍。
“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去看看有没有经过我们那里的船,若是近期有的话,就走水路,要是这两日没有,我们就走租马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