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唐府之中,张辽与左慈坐在后院亭子中。
张辽与唐瑁去了县府之后,自然见到了左慈和苏婳,左慈听闻唐母病重,便带着苏婳随张辽到了唐府。
左慈为唐母诊治后,开了一些药,只说需要静养数月,令唐瑁等人欢喜不已。
张辽却察觉左慈神情不对,趁着一个空当将左慈叫到了后院。
“道长,外姑病情如何?”张辽神情凝重。
“你小子倒是看出来了。”左慈长叹了口气:“司命之所属,针石汤剂也难为。唐夫人年岁已高,忧思成疾,伤了根本,贫道用针石药剂,也不过能延她一年寿命而已。但是却不能明言相告,否则精气神一失,旬月也难活。”
“一年……”张辽脸色有些难看。
“贫道没有言明,你小妻子不知,所以你此番可以带她回去。”左慈摇头道:“不过你若是带走她,唐夫人恐怕连半月也难活,该如何做,你自己思量吧。”
……
当天,张辽没有离开唐府,连左慈和苏婳也留了下来。
夜色来临,烛光毕啵,张辽抱着唐婉躺在榻上,看着跳动的烛火,心中两个仍在争斗着,该不该带妻子回去呢?
自己虽然攻下了颍川三县,但却不能久留,在颍川停留的时间不能超过两天。
如今颍川西有李旻上万兵马,南有袁术两万兵马,东面还有陈国宗室陈王刘宠的两万兵马,北面陈留太守张邈收拢兵马,若是知道自己在这里,怕也不会放过自己。
自己原本是打算带着唐婉看过母亲就带她回去的,但如今唐母竟这般病重,若是带她跟自己回去,她怕是此生再也见不到母亲了,纵然她不知道实情,纵然她不怨自己,但自己能够心安吗?尤其是唐母这么一个慈和的母亲,生病本也是因为挂念女儿安危,正如左慈所说,如果自己带走了唐婉,唐母心中大喜大悲交激,恐怕活不过半个月。那自己岂非就是为了一己之私,间接害死了唐母?
但若是不带走唐婉,自己回到雒阳还不知有什么调动,如今乱世,诸侯并起,颍川又是四战之地,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这一分别,或许能很快相见,或许此生都难再相见了。要知道岳父唐瑁对自己并不待见,他如今在会稽任职,若是自己一走,他未必不会带走唐婉。
或许能有什么两全之策,留下唐婉照顾母亲,自己回雒阳后,未必不能驻守荥阳、京县和卷县,离颍川也很近,可以就近策应。
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让妻子痛苦一辈子,但也绝也不能放弃妻子。
堂堂男子汉,若是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何以谋大事!
“夫君。”唐婉的轻唤声打断了张辽的思索。
“怎么了?”张辽回了一声。
“夫君。”唐婉轻声呢喃着,柔软的小手突然伸过来,颤抖着解开了他的衣服,摸索着他的胸膛。
张辽身子一颤,回过头去,却看到妻子的中衣不知何时已经褪去,露出雪白如玉、完美无瑕的娇躯,那浑圆,那窈窕,那雪白,那嫣红,让他浑身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一把搂住了妻子。
烛光下,唐婉俏脸殷红如血,轻轻喘着气,却紧紧反抱着他:“夫君,妾身要……要真正做夫君的妻。”
“好!”张辽再也忍不住了,大嘴寻上了她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