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众胡人首领退去,张辽到了临时的行营之中,正与荀彧、荀攸、郭嘉、张既等人计议者收复匈奴的后续处置和重建郡县屋舍诸事,有亲卫来报,中郎将徐荣求见。
“徐中郎。”张辽看到进来的徐荣,露出微笑。
这一战,徐荣领的羌胡兵在其中的功绩极大,作用也极为关键,只是碍于招抚匈奴,没有让徐荣公开露面,但奖赏却不会少了,徐荣手下的羌胡兵都得到了重赏。
“主公,”徐荣抱拳道:“上郡沈氐种羌以破南庭有功,看到末将麾下羌人得赏,也要求赏。为免生变,可要除之?”
“求赏?”张辽露出冷笑。
这一次南匈奴叛乱,西河的虔人种羌与上郡的沈氐种羌皆是帮凶,虔人种羌首当其冲,在开战之初便被平定,沈氐种羌叛乱,随后又在共伐南庭时出了力,但那归根结底是中了离间之计,而后他们又被匈奴追回上郡,逃过了一劫。
如今他们竟然还敢厚颜无耻来讨要奖赏,真当自己这个并州牧是泥捏的不成?看来沈氐种羌盘踞掌控上郡数十年,早已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
这时荀彧在一旁道:“将军,上郡、北地、安定,山川险阨,沃野千里,土宜畜牧,水可溉漕,唯痛众羌内溃,元元遭灾,郡县兵荒数十年。夫弃沃壤之饶,捐自然之财,不可谓利;离河山之阻,守无险之处,难以为固。今羌人横行,而将军志在领义兵而安并凉,何不速取上郡、北地与安定之地,如此既得沃壤之饶,又可西拒凉州,收流离之民,安百姓之心。”
张辽点了点头,立时道:“本就要收复上郡,而今羌人寻事,正要问其叛逆之罪,徐中郎,以汝为护羌中郎将,兵马稍做休息,五日之后,与典中郎分兵西进,一举取上郡、北地与安定!”
“得令!”徐荣大声领命。
看着徐荣欣喜而出,张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手下这几个战将都是好战分子,不过在这乱世中,岂非正需要这些好战分子。
正如眼下,取上郡、北地和安定这般局部战事,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出征,以徐荣的骑兵加上典韦的步兵,足以平定。
他想了想,又转头看向荀攸:“公达,此番便由汝随军出征,汝为上郡太守,击破羌胡后,便留在那里安抚上郡,我会派五百亲卫保护汝,一切小心为上。”
荀攸躬身行礼道:“必不负主公所托。”
“公达出马,我自然放心。”张辽笑呵呵的扶起荀攸,又看向郭嘉:“塞外鲜卑可有动静?”
郭嘉呵呵笑道:“如今正乱作一团,无暇他顾,恐南庭覆灭之事他们尚未知晓。”
“如此正好,如今南庭甫定,并州需要安定发展,鲜卑不来犯,我们便不挑衅。”张辽点了点头,看向荀彧和张既:“文若,德容,而今内患已除,如何教化胡人,安其心,使其尽快融入汉人,则要靠汝二位了。”
荀彧和张济肃然道:“敢不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