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一时之间思绪混乱起来。
“发现了象龙和钩镰刀又如何?大将军英明神武,岂是那些小贼能加害的!”桥瑁神情笃定,又看向高干,大声道:“高贤侄,徐将军糊涂,汝且说来,大将军可会被那些小人害死?”
“这……”高干不防桥瑁会突然问他,忙道:“这个,不好说……也许是……”
“哈哈,就是嘛,汝也知道不可能!”桥瑁直接歪曲了他的意思,神情振奋,大声道:“只看此番袁公路起兵造反、大将军发威讨贼便可知道,想袁术聚兵八十万谋反,设二十四道关卡,又勾结三十六路匪寇,摆出十八般大阵,却被大将军提虎狼之师全部横推。”
袁术有兵马八十万?那还不早就统一天下了?
高干听得眼睛发直,桥瑁却说的眉飞色舞:“高家贤侄,汝可知道,八十万反贼,大将军一柄钩镰刀九进九出,连破十八阵,一个人就杀了十万贼兵,座下象龙又咬死三万,以至江淮之人皆道:人中张公,马中象龙。如此英雄,又岂会被宵小杀死?真是可笑!”
高干脸颊抽搐了下,两手颤抖着,险些就要冲上去一巴掌将眼前这老匹夫打醒!汝家战马能咬死三万人?当那是老虎吗!
徐晃看了一眼桥瑁,神情平静:“象龙咬死三万人,此说书人之言,使君信之乎?”
桥瑁正色道:“吾曾见过象龙咬人,疑似是龙马遗种。”
高干再也忍不住了,哼道:“那是三万人!就是老虎咬死三万人,牙齿也崩没了!”
“唔?有道理!看来象龙可能没咬死那么多。”桥瑁皱了皱眉,又神情笃定的道:“不过大将军斩杀十万贼兵,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干冷笑道:“十万?就是十万头猪让大将军砍,也要砍三个月。”
“汝小娃娃懂得什么!”桥瑁眼睛一瞪:“大将军有天神之威,一声怒吼,就吓死了贼兵五万!”
啪!
高干伸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喘了口气,没办法,他不打自己,就怕忍不住去打桥瑁,他决定不再和桥瑁说话,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桥使君,”徐晃向桥瑁抱了抱拳,长叹了口气:“庐江之事,已成定论,还是从长计议吧。”
“哼!吾自与韩浩、高顺等候大将军归来,徐公明,汝若果有他意,留下兵马早早离开河内,老夫不送!”
桥瑁说罢愤愤拂袖而去。
“这老匹夫!”
杨汉看着桥瑁出去的背影,怒哼一声,向徐晃道:“徐将军,大将军一死,麾下众人便各怀心思,各不相容,不若徐将军就去投靠袁冀州,袁冀州乃宽宏爱才之人,必得他重用……”
徐晃摆摆手,打断了杨汉的话,闭上眼睛,道:“杨主簿,送高先生回去吧,本将要静一静。”
听了杨汉的话本是心中暗喜的高干不由一愣,心中微微失望,却见杨汉向他使了个眼色,便没有说什么,向徐晃一礼,退出了厅堂。
高干不知道的是,他跟着杨汉刚离开徐晃的府邸,一旁偏房里闪出一人,赫然正是刚才愤愤拂袖而去的桥瑁。
与此同时,徐晃也从堂屋里出来,神情有些古怪,却完全没了先前那副焦灼不定的神态。
“哈哈,公明,老夫方才说的如何?可否诈住高干那小娃娃?”桥瑁哈哈大笑,颇有几分自得的样子。
徐晃苦笑着摇了摇头:“使君说的很好,某想那高干此番还是逃不过使君算计。”
“哈哈,”桥瑁笑道:“老夫只是抛砖引玉,关键还要看杨汉那小子,那小子貌似憨厚,实则狡猾无比,最是能骗人,也就大将军慧眼识才,将他用得好。”
徐晃也不由失笑,杨汉确实是个人才,而主公也用得很妙。
( 汉末召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