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翰身为庶出,平时倒是没有受到过这般待遇,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听众人夸赞,又见众人看来,便摆摆手道:“我这哪里算是功劳,都是听从父汗之令,而且这些个计策,也都是那代郡的陈太守定下来的,我等也只是执行。”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夸赞声猛然一停,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连慕容廆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边上的何经不由摇了摇头,心说,这事众人虽然都知道,但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有些不合时宜了,显得众人的功劳浅薄了许多,再者说来,计策虽好,但杀敌建功的终究还是慕容族人,再好的计谋,没有勇将猛将,都只是纸上谈兵,这位大公子勇则勇矣,奈何在这方面却不擅长,单于是不会将位子传给这种人的。
众人的想法,正像何经分析的那样,觉得此时提到陈止,未免有些不对。
而那慕容皝这时却笑了起来,走上前来说道:“既然已经迎到了兄长,我等还是先进城吧,这里毕竟不是说话、久留的地方,敌军虽退,但余兵尚存,我等若是出个什么意外,说不定那敌军也要逆转了。”
这番话无疑转移了话题,也让众人有了台阶下去,眼下他们经历了一场大胜,整个局面焕然一新,正打算大干以上,让慕容部称霸塞外、东北,因此也格外注重安危。
慕容廆冲着慕容皝点了点头,招呼着众人进去,中间又夸赞了慕容翰两句,不过却没有最开始的热切劲了。
慕容翰擅长冲锋陷阵,对这人际往来,本没有什么概念,但听人语气还是分辨得出的,隐隐就察觉到,自己似乎又和过去一样,说错话了。
走着走着,忽有快马来报。
慕容廆以为是紧急军情,便第一手让人将情报送过来,只是看过之后,这神色却多了异样。
何经等人见了,便问起故。
慕容廆抬头看了何经一眼,问道:“你可还记得陈止提及的几个要求?其中有一条,正是说了这围城若是解开,要如何做。”
何经一听,面露惊讶之色,便也问道:“莫非就是现在?”
“不错!”慕容廆点点头,神色复杂,“虽不能说是分毫不差,但也近乎相同,但围城虽解,但残兵尚存,再加上斥候来报,王浚的兵马还在靠近,今夜就会抵达,这个时候若是分兵出去,就算是我也不好说通其他人啊。”
何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但忽然心中一动,说道:“其实只要有能战之士领军即可,毕竟代郡城坚或在棘城之上,一两千兵马亦可。”
慕容廆一听,心中一动,朝慕容翰看了过去。
( 冠绝新汉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