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张苞又提起大秦贼人的事情,让他们顿时一颗心又悬到了嗓子眼。
“将军说的是。”自知犯下了过错,官员们一个个羞愧的低着头,县令诚惶诚恐的回道:“是我们失职,还请将军降罪!”
“太子都没打算降罪,我追究什么?”张苞撇了一下嘴:“这次算是你们运气,以后再出现同样的事情,太子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兴致,连如此重大的失职都能饶过。”
“太子宽宏,我等以后再不会如此大意。”县令先是回应了一句,随后满心忐忑的对张苞说道:“太子那里,还请将军多多美言。”
“美言有什么用处?”张苞回道:“难不成有了过错,你们还指望太子可以给予提携?”
“不敢。”县令赶紧回道:“只是请太子给个机会,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
“只要不会再出现相似的事情也就够了。”曹恒摆了摆手:“你们也不用和我说太多,把太子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也就是了。”
“将军提点的,我们都记下了。”县令又问:“等到安顿好了,要不要派人告知太子?”
“你们觉得要不要?”张苞嘴角露出怪异的笑容,打量着县令。
自知问错了话,县令赶紧说道:“既是太子交代的事情,当然是要复命的。事情今晚安排下去,明天一早就会前来回禀。”
“先前事情没有办好,要是这件事办妥了,也算你们的功劳。”张苞说道:“你们也不要在这里耽搁,尽快去办,明天一早太子就要出发。等到太子走了,前来复命的人可要多走不少路途。”
官员们应了,告了个退,招呼他们带来的兵士,带着数十名海贼离去。
曹恒途径此地,半道居然遭遇贼人拦截,地方官员人人忐忑。
来到营地,虽然发现是一场虚惊,可他们心底却还带着很深的忌惮。
返回官府,连同县令在内,所有官员连夜安排海贼入住各个村子。
依照张苞的吩咐,数十名海贼并没有被安顿在一起,每个人都被安顿到了不同的村子。
海贼啸聚海上,从来都是群来群往,几乎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
把他们分散了安顿在不同的村子,每个村子只有一名海贼,任凭他们怎样也不可能掀起风浪。
事情办妥,当天夜里,县令就回倒了营地求见张苞。
已经睡下,听说县令来了,张苞令人把他领进帐篷。
“县令去而复返,应该是事情办妥了。”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张苞向站在面前的县令问了一句。
“依照将军吩咐,所有海贼都安顿了下去。”县令从怀里掏出一张名册,双手呈递到张苞面前:“这里是安顿海贼的名册,还请将军过目。”
“我也不用多看。”张苞接过名册,对县令说道:“太子这会早就歇下,明天一早我会代为呈递。连夜安顿海贼,辛苦你们,你先回去歇着吧。”
县令应了,却并没有离开,而是一脸惶恐的对张苞说道:“太子途径此地,没有进城,也没有到馆舍歇息,而是在野外扎营,要是传了出去……”
“太子在哪里住下,难道还要你们允准不成?”张苞横了他一眼:“虽然各地都有馆舍,太子难得想在野地扎营,还有谁敢在背后诟病?”
“那倒不是。”听出张苞语气不太好,县令赶紧回道:“我的意思是太子既然到了这里,地方居然半点表示也没有……”
“要什么表示?”张苞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天下都是大魏的。太子是大魏的太子,江山都是他们家的,莫非你要拿太子家的东西讨好他?”
张苞话说的犀利,县令更是满头冷汗。
他对张苞说道:“将军是误解我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张苞换了种语气,对县令说道:“拦截太子道路的贼人出在你们这里,要是追究下去,地方官员都有摆不脱的干系。你无非是想讨好太子,请他不要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还是将军能体恤我们这些地方小吏的心思。”县令回道:“虽说太子这会没打算追究,可谁也不敢保证他以后不追究。万一哪天太子想了起来,我们这些地方小官可承受不起。”
“太子要是怒了,别说你们,就算是朝堂里的大员,也都承受不起。”张苞说道:“监国太子一言九鼎,既然话说出口,就绝对没有反悔的道理。你们的担心只是多余,只要把太子安排的事情办妥,他绝对不会翻出旧账,只管放心好了。”
张苞所说,无疑是给县令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赶忙回道:“有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早先我也和你说过,并不是每次都能撞见太子有兴致放过。”张苞接着说了一句:“同样的事情,可不要让太子撞见下一次。倘若再发生一次,结果可就不一定是这个样子。”
“将军提醒我已谨记。”县令赶忙回道:“明天一早,我就会派人严查外来之人。但凡不是本地出身,一律问清来处,派出人手监视……”
“要是那样还有谁肯来到这里经营?”张苞说道:“严查倒也不必,只要派人盯紧些,别让外来的人发觉就好。”
“还是将军考虑周祥。”县令回道:“我会依着将军的意思,留意外来者。”
张苞摆了摆手,又一次说道:“你先回去吧。”
县令告退离去,张苞也随后躺下。
他对县令说的这些,无非都是曹恒早先说过的,不过是交给当地官员执行罢了。
( 三国之无赖兵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