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了秦天的话,秦麒一愣,什么叫遗传自我?这小子的意思,我也是个怕老婆的?
他有些生气的道:“老子才不怕老婆!”
“再说了,苏酥虽然很不错,但是跟你娘比,还是,嗯,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的……”
听见面前的男人说自己的媳妇不如他的媳妇,秦天也有些生气。
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谁让比较的对象是自己的亲娘呢。
他如果反驳,就是说,自己的媳妇比自己的亲娘优秀?
虽然母亲早已经不在了,但是他总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吧。
“行吧!”
“你爱咋想咋想。反正苏酥愿意在南方,我不会强迫她和孩子来这里。”
“大不了,抽空我带她回来小住就是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吃瘪,秦麒像个玩了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得意的哈哈大笑。
“如果你娘还在……”
“算了,不说这些了!”
秦麒脸上笑容退去,代之为一种凝重之色,低声道:“我何尝不想跟你去南方,守着大孙子,好好的享清福。可是,目前不是时候。”
“天儿,你有你的职责,爸也有爸的使命。我总不能看着你去拼命,我什么也不干吧?”
“你尽管去冲吧。老秦家,爸替你守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老秦家就不会没了。”
秦天点了点头。自己这个父亲,因为儿女私情,以及个人理念的不同,这几十年,活得也是非常纠结啊。
但是,他终究是老秦家的人。
他看似在道上上享清福,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把自己从局中抽身出来,好更清楚的看清楚形势。
只有看清楚了形势,才能更好的守护家族。
说白了,身为老秦家的血脉,他们从出身的那一刻起,骨子里,就被铭刻上了一种使命。
那就是,让家族延续。
这,也是秦天所谓的,荣耀的枷锁。
秦天没再说什么,恭敬的给母亲上了香之后,跟父亲告别,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看着儿子的背影渐渐远去,昂首挺胸,仿佛说不出的伟岸。
秦麒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他泪湿眼眶,手扶墓碑,喃喃道:“阿芝,你看到了吗?咱们的天儿,他,长大了……”
……
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秦天没有再浪费无谓的时间。下了山,直接让人开车,把他送到了机场。
飞机升空,他将老秦家的事情,暂且的抛到身后,朝自己的小家奔赴而去。
老秦家是他的根,是命里带来,永远难以切割的。
而南方的苏酥和儿子,以及那些朋友、基业,才是他作为一个成年的男人,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和世界。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缓缓在龙江机场降落。
出了机场,秦天虽然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跨到龙园,把娇妻爱子搂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翻,以慰相思之苦。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念头。
他也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一个人很低调的打了一辆车,悄然来到了龙江城外,猛兽山庄。
有些事情,他需要先了解清楚。只有做到心中有数,才有闲情去龙园享受天伦之乐啊。
一个人,孑然一身,独步走过上山的路,来到半山腰,推开那两扇已经有些斑驳,但是看上去更加神秘而威严的大门。